手剛摸上門把,手機就響了起來,低頭看清來電的瞬間,她不知為何,嘴角輕揚了下。
隨後想想,因為猜對了呀。
她打開臥室門,進去後躺倒在落地窗前的沙發裏,坐了一整個下午,肩膀有些酸疼。
“你好。”陽光敷在臉上,照進眼底,她閉上眼睛,開口。
“打擾您了,盧小姐。”
還是上次那位。
盧瀟在對方說明來意、詢問她是在忙什麼,合作的事情能否再考慮考慮的時間裏,一直在思考要怎麼推辭比較合適,不拂了人家大企業的麵子。
最後,越是想著越是一時詞窮,隻能打起了太極:“怎麼會想起我來呢?”
“我們合作過,彼此都很了解。”
“但我最近,確實沒什麼空,”頓了下,她眼珠轉了轉,意味不明的補充了一句,“我以為這三天裏你們已經請了別人了。”
“這件事是景先生吩咐的,他隻是到了昨天才有空過問起結果,一聽您拒絕了,讓我們再邀請一次。一次就算了,沒誠意。”電話裏傳來一陣得體優雅的輕笑聲。
盧瀟睜開眼睛,眼底也在一片越發嫣紅絢麗的夕陽裏閃過一道笑意。
她點點頭,嗯,一句話就全套出來了。
真的是他的主意。
扯了這麼幾句,盧瀟也想出來怎麼推脫比較合適了,見麵說,這也是她的誠意。
恰好對方說,不如約個時間見麵,是答應是拒絕再商量。
她點頭應承了。
掛了電話,盧瀟放下手機在茶幾上,翻身起來把窗簾一半拉上後,重新躺下,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景先生。
景微酌。
這個人,盧瀟和他並不熟悉,好幾年沒見了。
也不是,不能算沒見,是壓根就沒見過。
她和這個人,應該說是完全陌生的。
幾年前在受邀給AFTER創作品牌推廣曲的時候,在總部和他遠遠有過一次照麵。
但由於她在圈內出了名的低調,不喜歡出現在各種公眾場合,所以後麵的品牌發布會以及各種宴會活動,都沒有出席,隻當時唱這首歌的歌手去了。
所以,從頭到尾,基本是,他認識她,她也認識他,然後,互相沒正麵說過話。
去的歌手同樣是她朋友,回來時給她描繪了一番AFTER集團的大佬超級年輕超級帥氣,往台下一座,眼睛隨便一掃,她發揮差點失常。
當時沒什麼感覺,直到前幾天在芬蘭偶遇,她才真被那副怎麼看怎麼完美好看的輪廓殺到,腦海裏一片空白,又好像有許多詞彙想要拿來形容,隻不過最終拿不出一句。
景微酌.....
盧瀟輕呼口氣,睜開眼睛牽了牽嘴角,兩個互相知道對方身份又沒真正見過麵的人,在芬蘭與瑞典的那兩次偶遇,有些巧,所以,他就記住她了吧。
轉頭就讓人找她了。
前幾天在咖啡廳門外,他還一臉淡定,巧,現在想來這個字有點腹黑了。
盧瀟失笑,歎了口氣,躺好,睡覺,還不到吃飯時間。
……
春天的夜幕降臨得尤其快,一覺醒來還不到一個鍾,外麵已經黑茫茫一片,燈火四起。
約的時間就在晚上,盧瀟想著既然是拒絕,不好拖人家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