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瀟:“……”你喊什麼?!
景微酌淺淺地揚起嘴角,“不用客氣。”還得謝謝她給他製造的福利。
盧瀟低頭揉揉眉心,你個……還真應了。
柏嘉疏走過來,朝低下頭的當事人一笑。
景微酌揚揚下巴,“住哪裏?我送你回去。”
話落,他看向身邊的人,摟過人走到一邊摸了摸臉吩咐,“在這兒等我,我很快就回來了。”
盧瀟抬眸,小聲道:“我認識回去的路。”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他壓在她耳邊低語,威脅。
盧瀟眨眨眼,歪頭不看他,“前麵那個路口開一段就是你的房子啊,我真認識。”
景微酌一愣。
盧瀟一笑,招那邊扭開臉不看他們柔情蜜意的柏嘉疏,“嘉疏,走了。”
柏嘉疏過來,景微酌扯扯唇角,心裏癢得要命的,趕緊送人去了,回去好吃一頓“宵夜”。
上了車,柏嘉疏深感麻煩和抱歉,又開口道謝了一番,景微酌隨口說了句沒什麼。
他家瀟瀟的事情,當然義不容辭。
一路暈暈乎乎就到了家,柏嘉疏也是相當感慨佩服地下了車,再次謝完,他開著車一瞬間消失在雪夜長街盡頭。
她不由想起年初在芬蘭酒店電梯的那次會麵,這個男人,太厲害了,和她師姐好配。
這兩人,神仙緣分啊。
盧瀟沒有在醫院等,抱著奶茶進車開入那個路口,三分鍾後就到了一棟位立江邊的白色房子前,門口兩盞燈還是和第一次來時一樣,靜謐美妙地在夜裏發著光芒。
把奶茶喝完,身上的鈍痛感消失了,她把杯子放進路邊一隻回收桶裏,慢悠悠走到門口,輸入自己的生日。
門開了,裏麵靜悄悄的。
關了門,盧瀟沿著壁燈的方向摸上樓,打開某人的房間,換了身睡袍,鑽入被窩,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景微酌的車在半個小時後到,不知道開得多快。
到門口看到車,他馬上胸口湧入一陣溫熱,進了門,邊解著大衣裏的襯衣紐扣邊上樓,推開房門,看到床上的人在放著音樂,聲音柔軟地輕哼著歌,不由眼角眉梢都是柔情。
盧瀟扭頭,看到人走來,彎身親了她一下又拐進浴室,換完衣服,出來上床馬上抱過她。
跌進他懷裏的一瞬,她一晚上的心情達到了最高點。
“微酌……”
“來算賬了。”
“要和我睡就不許算賬。”盧瀟努力求生。
抱著她的人輕哼,一笑,翻過身蹭進她細長的脖頸間,“你想氣我吧,這個天氣,大半夜自己開車出去,出去就算了,還騙我。”
“不然呢……我開得很小心的,但不能放她一個人。”她有分寸。
“你可以告訴我,那地方離我那麼近。”
“你明明拒絕了。”
景微酌眉眼微動,喉嚨口湧入一陣歎息,“我開玩笑的,準備找朋友去的。”
“嗯?”
“真的,畢竟你不在的話,我真的不方便。”
盧瀟滿腔溫柔,摟著他蹭。
景微酌忍了一會兒,問她,“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
他手指微動,邊扯著她的衣服邊低頭端詳她的臉色,最後,翻身吻上去。
雪到淩晨四點停的,景微酌知道,他身下一身香汗淋漓軟成一灘水的人不知道。
洗漱完出來,外麵整個世界萬籟俱寂,她躺在他懷裏,安心疲倦地睡得無知無覺。
隔天天氣放晴,盧瀟一個人吃了午餐,睡了一個午覺補眠,醒來外麵就有車聲停下。
阿姨剛好拿毛巾進來,看她睡眼惺忪,笑著跟她說:“微酌回來了。”
盧瀟眨了眨眼,閉上,再睜開,門口已經出現一個黑色身影。
靳醫生懇切囑咐她不能拖時間,不然,她倒是想拖著他一起睡一覺。
盧瀟仰頭望著外麵雪後的豔陽,牽起唇瓣,懶洋洋的,舒服極了。
去醫院的路上都是雪,雪後清風一陣一陣,盧瀟趴在窗上看著地上被碾壓出來的車轍,路邊楓樹落在地上的樹葉。
心裏……一片什麼都沒有的感覺。
駕駛座的人問她:“還困嗎?”
盧瀟頷了頷首,“早上隻起來吃了個午飯,可還困,昨晚……”
話說到一半,聲音忽然刹停,景微酌瞥了瞥說話的人,淺笑聲縈繞在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