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知道玩一晚其實沒什麼大問題,但還是保守起見,想著安全起見,杜絕危險發生。
而他不一樣,他做好準備就把人帶出去了,一走一晚,玩夠了今天生病的那個人就老老實實在病房裏休息,醒來就聽歌看電影,乖得不行了。
……
景微酌回了趟家,看完文件,忙了點工作就準備打道回去了。
走出去到了門外車旁,發現他的臉書又更新了一條帖子,僅對X-LU這個賬號可見。
更了一首歌,他點開來,果然一溜的盧瀟名字滑下來。
是她上次拿來招惹他的那首“心上人”。
景微酌眯了眯眼,人站在門口燈下不可思議,淺黃色光線投在他肩頭,往地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靜謐的門口一點別的聲音都沒有,隻有打開她的歌後,一句句美妙的旋律在起起落落。
手機在他手上,她怎麼用他的賬號更新的?
回過神來,景微酌火速打電話過去。
那邊的人沒有馬上接,他想了想,拿下來看了看帖子更新時間,已經是五分鍾前,他馬上要掛了,怕她就是醒來一會兒已經休息了。
這個時候,電話接通了。
景微酌打開車門的手一頓,屏住呼吸,試著喊,“盧瀟?”
“唔。”
“你幾點了還在玩手機?為什麼不接電話?”
“不敢接。”
“……”景微酌差點沒氣到,忍了忍,又失笑。
深吸口氣,他又困惑的問:“手機在我自己手上,你怎麼登陸我賬號的?”
“盜了。”
“……”
風吹起一地夾著雪和月光的樹葉,門口一片涼意,景微酌卻感覺心口熱血翻騰,“你說什麼?”
“密碼和你的電腦密碼一樣呀,我試了兩下就試出來了。”
景微酌低頭揉了揉眉心,扶著車門半晌說不出話,最後,僵僵無奈的問:“那你登我賬號幹嘛?你自己的被人盜了嗎?”
電話裏傳來一陣淺淺動聽的笑聲,景微酌像被吹了一陣暖風。
“沒有,我隻是喜歡這麼玩,讓你僅對我可見。”
景微酌眼底泛過一陣溫柔,隔空被她突如其來調皮的浪漫了一陣,滿腔無奈裏又止不住心情飛揚。
“你該休息了。”
“我不想睡。”
“那你想被我收拾嗎?盜我號。”
“你離我那麼遠,收拾不了。”
“……”
景微酌左右看了看,真的離她有半個小時路程,“盧瀟!”
“要算賬隻能等我手術後了。”
“……”
盧瀟勾起唇瓣,甜甜說了句:“晚安了,過兩天見。”
景微酌心裏一咚,電話已經掛了。
腦海裏盤旋著那句——要算賬隻能等我手術後了,過兩天見。
她手術後不會那麼快醒來,所以說要過兩天見。
會不會今晚她其實始終沒睡著,他走了她就開始想他了。
景微酌皺了皺眉,頓時覺得離她千萬裏遠,馬上進了車轉頭踩下油門往醫院開。
大半夜的盧瀟玩了這麼一遭後,到天亮就都沒再醒來,偶爾疼得迷迷糊糊的,景微酌隻能哄她睡,壓根不敢喊醒她,後麵就進了手術室了。
景微酌在她病房裏看雪,他車子昨晚回來後隨便停在路邊停車位,這會兒已經覆滿白色。
滿天的銀色稱在他一絲表情都沒有的俊朗五官上,眉眼驀然就帶著一股冰寒感,冷得像雕塑。
站到雪停,幾個鍾過去,身上差不多也被風吹得冰涼一片沒知覺了,景微酌拉上窗戶,轉身去了手術室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