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幸在外麵喊她,盧瀟把車鑰匙和手機扔下,跑出去也玩雪去了。
“等我拿了大滿貫,把演唱會想開的地方都開遍了,我就找個這樣安靜的地方養老去。”
盧瀟哼笑,丟了她一捧雪,“剛剛來時不是說接了一檔節目嗎?當導師的感覺很好嗎?喜歡那種坑蒙拐騙幼小學員的感覺。”
“什麼坑蒙拐騙!”謝幸手一抖,差點撞倒雪人的頭,糾正,“我那是以德樹人。”
盧瀟一笑,懶得理她了。
謝幸從窗戶望進去,逆著雪地稱出來的青白光芒,屋裏臨窗的老人在敲敲打打,手裏是一個隱約有一點輪廓的鋼圈模型,“呐,像這位老先生一樣,厚德載物的。”
“別人是,你還是玩居多,而且,酬金也不低吧。”
“……”謝幸輕咳一聲,想起那天節目組提出的報酬數字,她本來懶洋洋,最後看在錢的麵子上……
“我這不做公益來了嗎?幾乎都給了隔壁那個學校,可以吧?第二季我封進紅包到時候婚禮時打進你賬戶,嗯?”
盧瀟臉紅起來,“不要了吧,你紅包太豐厚,我到時候怎麼還你,我一個兢兢業業寫歌的。”
謝幸挑眉,湊上來,“你年初在美國喝咖啡時,明明說你賺得不少!”
“……”
“和after一次商業合作就夠你揮霍多久了!沒錢找景先生多合作兩次。”
盧瀟笑著轉開臉。
謝幸心情美好地望望天,“這地方可真是……一隻鳥都沒有。”
“你不是……”
“我是人。”
“……”
午後盧瀟收獲了一個新的銅鈴,和之前的不一樣,這個她裹著厚實的白『色』大衣,溫柔地在彈鋼琴。
因為她在雪地裏堆了一個小小的鋼琴嗎?老人家可真厲害啊。
盧瀟開懷不已,立馬換上新的。完了和謝幸走去開車,一上去,啟動一會兒就熄火了,然後再也啟動不了。
謝幸抱肩站在一邊,拿起手機要百度一下熄火原因,卻一格網絡都沒有。
盧瀟沒多想什麼,往回走,邊走邊發個信息給景先生,兩次才成功。
“車壞了。”她到底一年了還是沒學會怎麼看車,關鍵時候還得仰望他,“告訴我怎麼處理。”
景微酌好像沒空,半個小時才回,那時候盧瀟已經把事情拋到腦後玩雪去了。
待到午後四點回去,天難得放晴,厚厚的雲層裏居然擠出一絲霞光來,信號有了一點,盧瀟邊看郵件邊往車子走去,看到ns的郵件時,正要回複,抬眸,遠遠看到一個人打開車門,走到車前闔上引擎蓋。
她刹住腳步。
景微酌餘光瞥見,望了過去。
長長筆直的道路上鋪滿雪花,兩邊都是堅毅挺高、掛滿霧凇的杉樹。
車子離目的地已經很近,所以早上開不了她就當停車場停下了。
盧瀟一眼不眨一會兒,他招招手,她一個回神,馬上跑了過去。
景微酌被撞得肩上雪花簌簌墜落,他把滿臉笑意的人壓在車頭,親昵的蹭了蹭,吻一吻。
“跑哪去了?”
“滑雪呀。”
景微酌『揉』『揉』她的腰,“不看信息。”
“沒信號。”她摟著他止不住的心情愉悅,“你為什麼過來?”
他哼笑,“不能讓你走回去吧。”
她啊嗚一口咬上他,“我坐你的車吧,嗯?把車留給謝幸,她要多待幾天。”
景微酌看著四周的美景,感覺他不來她可能今天,甚至明天都不打算回去,打算度個小假來著。
他抿唇,低語,“那你得賄賂賄賂我。”
“這裏一根鳥羽都沒有,賄賂你什麼呀?”
景微酌失笑,按著她欺負。盧瀟手機一晃,跌在地上沒入雪裏。
景微酌給她把大衣後麵的帽子戴上,『揉』『揉』她的小臉,再慢條斯理給她彎身拿起手機。
按了下壞了沒時,發現上麵停留在郵件頁麵,next season邀約的郵件標題醒目非常,而她,已經點開了回複。
盧瀟不好意思地要拿回手機,他輕柔地笑,“第幾次了?”
盧瀟仰頭笑了笑,之前兩次,年初他表白隔天再次收到,三次,上次校慶時也收了一封……四次。
“唔,這次第五次。”其實她有準備的,畢竟最近又拿了個獎,風頭正勁。
“這次準備怎麼拒絕?”
“……”
盧瀟不好意思回答,不敢回答,一頭栽進他懷抱……“我想想,想想。”
“你就不考慮一下,給你男朋友個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