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瀟皺眉,剛要說話,他又來了一句,“老實陪我吃,不然待會兒吃你補回來。”
盧瀟臉上一瞬發燙,踢了他一腳,不舒服還那麼流氓。
“為什麼沒吃啊……”她不解,心疼地摟上去蹭,“幹什麼去了。”
話落,腦海裏閃過一個畫麵,下午在山上那條漂亮的路上看到他的那個畫麵,盧瀟一怔,“你……去接我嗎?所以沒吃飯。”
景微酌聽到身後一陣沉默,以為她要內疚了,正準備轉身親一口安撫,背上卻驀然拂過一陣熱氣,她張口,氣息撲灑在他寬闊的肩背,“那……我確實應該給你吃的。”
景微酌:“……”
胃切切實實抽疼了下,他深吸口氣,轉身,盧瀟拿起水杯給他,“你喝點水,我晚點再給你吃。”話落她就跑了。
景微酌伸手,沒撈到,眼睜睜端著原本是給她倒的水,看著她溜進不遠處的浴室,開著門彎下身在洗臉盆上,背影彎出一道美麗的弧線。
他怔怔輕笑一下,轉過身,瞥了瞥水杯,端起來一口灌下。
洗漱完從浴室出來,盧瀟拿著紙巾擦著手走到客廳,不遠處有一麵寬大的落地窗,風拂過樹上的雪花,灑開一片下來。
她臥著沙發坐著,沒看手機也沒捧著雜誌,第一次那麼安靜地靜靜一個人待著。
其實也不是很靜,廚房不時會有帶著煙火氣息的聲響傳來,靜的是她的心而已。
回國之後她還沒回過自己的房子,第一天被他美其名曰說和他一起倒時差,在這裏睡下,過後就走不了了。
關鍵是,她也沒有主動想過要走。
盧瀟拿過一個抱枕攏入懷,閉上眼睛,又睜開。
桌上放著那個她從鑰匙上換下來的小銅鈴,盧瀟伸手拿了過來,側身透過燈光看自己,又看廚房裏剛好斜睨出來的男人。
餘光裏,他身後的窗外飄起雪花,她腦海裏晃過彼此父母見麵的那晚,他在冰天雪地裏倚著車頭,酒氣繚繞,抱著她低啞地說:知道你家戶口本放哪兒嗎?
長這麼大心跳還沒有那麼霎然間停住一般,隨後瘋狂的跳動。
那感覺新鮮到她不敢麵對,四肢百骸都過了電一樣,不敢再嚐試。
可是這會兒,她忽然怎麼有種……想去偷戶口本的感覺了……
盧瀟默默收住銅鈴,廚房裏的男人斜斜扯起唇瓣,朝她伸手。
看了兩眼,咬咬唇,她真的沒骨氣地馬上跑過去了,像隻嗜糖的小動物,他是她骨血裏的所需物。
和ns約了兩日後,去那天盧瀟喊來已經回來的謝幸送她,但又沒告訴她她去幹什麼,謝美人純粹以為她要去突擊男朋友,感歎連連。
進了闊氣的next season大樓,那種去年年初去after時的感覺又湧來了。
盧瀟麵上不動聲『色』,裏麵止不住唇角飛揚,到底是號稱沒有請不到的名人的,果然大氣。
傳媒行業,人來人往。
影子晃動的大廳裏,前台處像是有人專門在等她,穿著職業黑白套裝,幹練知『性』。
見到她,對方眼睛果然亮了起來,馬上踩著高跟鞋過來。
盧瀟也穿著高跟鞋,除了去玩,沒有開車她一般都是高跟鞋。
接待她的人走進後馬上伸手,展顏招呼,“盧小姐,你好。”
有人聞聲看了過來,盧瀟看到兩個同樣音樂圈內的人,不想高調,很快和接待她的人拐進了電梯。
對方好像也看出來她雖然答應了過來錄製了,可本質上還是那個『性』子喜好,低調至上。
所以也直到進了電梯,才跟她詳細的自我介紹。
聽著對方報完姓名職位後笑說,“我感覺像做夢一樣。”
盧瀟不好意思地低頭輕笑,居然還出動一個主編來,怎麼感覺她讓他們整個公司都深深記在腦海裏了呢。
可是……她也不是什麼流量娛樂人物,不過是一個音樂圈內名氣還算可以的,又一直比較神秘,沒和別人過多來往的詞作,作曲家而已。
可能是本身這個節目也是有營養的東西,喜歡挖一些不那麼隨大眾,大流,有價值的東西。
談音樂的話,那她還真有點東西好說。
出了電梯,盧瀟隨意看了眼,八樓。
那天某人辦公室,好像在十一樓。
待會兒趁別人不注意,悄悄跑上去親他一口。
喝了兩口茶,盧瀟工作了。
還是第一次接觸音樂以外的東西,但她又真心興趣不是那麼的大,所以全程靠著沙發,偶爾目光掃過茶幾上為她準備的豪華招待陣容,點心水果,茶,咖啡,應有盡有。
盧瀟一時都不知道是某人特意吩咐的,還是她影響力真那麼大,請到她出山,竟如此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