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墨岩拖著疲憊的身影到了大荒山頂峰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落山。
讓一位女子等他這麼久,而且還是一位可以隨時要他命的女子,很奇怪,自從上了大荒山後就一直很安靜。
不出意外,那道婀娜嫵媚的身影正平靜的坐在他睡覺的石頭上。
月光灑下,更憑添了一份柔和,臉上並沒有不耐煩的意思。
“唯獨那個地方可以把大荒山的美景盡收眼底,不得不說仙子姐姐很有眼光。”
墨岩駐足了片刻,最終還是打破了這幅月色仙女圖。
隻是他在想要不要告訴她那是自己睡覺的床啊,第一次來山上做客,就上了主人家的床?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好。
“這大荒山上就你一個人?”
“以前還有一個糟老頭子,現在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墨岩悵然道,女子沒有回頭,當然也看不到他臉上的古怪之色。
依舊沉浸在大荒山的奇妙之中,這裏是沒有任何靈氣,但是這一路走來發現,這跟她記憶裏很多年前的模樣又有所不同。
“是因為那些長出來的樹嗎?”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後,她發現這裏的一石一木看似雜亂無章,又暗合某種天理,實在難以看透。
至於心中莫名的悸動到底是什麼,她還說不上來。
“開始吧,希望你不要騙我。”
自從走完這大荒山後,女子冷冷的目光中多了一份戒備。
墨岩無奈的搖了搖頭:“山人自有妙計,仙子姐姐脫衣服便是。”
“你應該知道我要殺你很簡單。”
女子臉上頓時掛起怒色,這小家夥死心不改,看了一次不夠,還想看第二次?
墨岩沒再多做解釋,很自覺的轉過身去。
女子咬了咬牙,她也知道自己的傷口在很隱蔽的位置,可一想到還要再便宜這小家夥一次,心裏就很不舒服。
“罷了,要是他治不好,那就一殺了之。”
過了良久,背後才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墨岩幾次忍不住想要回頭了,便感覺後背一涼。
“好了。”
聲若蚊蠅,還帶著一絲顫抖,要不是此刻的大荒山寧靜無比,他還真就錯過了什麼。
而當他再次回頭,看到自己睡覺的石頭上呈現的那個嫵媚動人嬌軀後。
“轟……”
腦子出現短暫的空白,心裏更是久久無法平靜。
女子舒緩的斜靠在石頭上,柔順的長發隨意的披散著,鳳目微閉,雖是極力掩飾,但是白皙的臉蛋不由得染上了一抹誘人的緋紅。
尤其是柔和的月光仿佛為她蒙上了一層銀紗,若隱若現。
“愣著幹什麼?”
見他遲遲沒有動作,女子朱唇輕抿,說到這裏聲音中還夾雜著一絲別樣的情緒。
“哦哦。”
墨岩恍然回神,不著痕跡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你忍著點,我會很溫柔的。”
女子的身上簡單蓋著一層輕紗,隻露出玉脂般的小腹,隻是那道猙獰的傷口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這要多狠的心才能下得去手。”
每次看到這裏,墨岩忍不住又把下此毒手的人徹底問候了一邊。
女子美目一橫:“專心看你的病。”
墨岩暫收心神,目光清澈如水。
“咦?”
墨岩驚疑一聲,怪不得難以恢複呢。
女子的傷口處依舊殘留著一股血色力量經久不散,如此邪惡、腐蝕的氣息一定是什麼邪惡的神器留下的。
而在這三大神器中,能有如此邪惡力量的隻有一個,“傷你的是誅天斧吧。”
誅天斧雖然在三大神器之列,卻是一把名副其實的絕世凶器。
因為本身力量已經達到了邪惡的極致,甚至力壓其他兩大神器,穩居三大神器之首。
“凶斧一出,誅天滅地。”
女子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沒想到小小年紀竟會知道這麼多的事情,這應該是他口中所說的那個糟老頭子告訴他的吧。
而且她現在才注意到,以自己的境界,完全可以抵擋得住大荒山那與生俱來的壓力,可這個小家夥是怎麼做到的呢?
再想到他全身那若有似無,隨時都會泯滅的氣息,這小家夥應該是天生棄脈吧,可他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