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白鳳、甘寶寶、秦紅棉、阮星竹四個女子也倒在地上,東方不敗見了,心中微覺好笑:“嘿,也不知段王爺用了什麼法子,竟然將自己的原配、情人一股腦兒地全都誆來幫自己救兒子。而那幾位姊姊此時能冰釋前嫌、同仇敵愾,那也是難能可貴啊!”
段正淳的三個女兒鍾靈、木婉清、段阿朱,為了相救自己的哥哥,也來此惡戰一場,終究不敵,紛紛躺在地上,不知傷勢輕重。
段正淳自己則倒在南麵,雖然落入敵手,但臉上威風兀自不減。
再往大廳正中瞧去,南海鱷神與雲中鶴分列段延慶左右,他們身前橫躺著一人,卻不是段譽是誰?
隻見段譽的手腳都以牛筋捆綁,口塞麻核,眼蒙黑布,隻露麵容,旁人瞧來,也不知其是死是活。
段延慶見段正淳如此硬氣,於是換了口吻問他:“段正淳,咱們終究是大理段氏一家,又是堂兄弟,常言道疏不間親,眼下段正明已經決定傳位於你,而這皇位本來就是老夫的,你隻要乖乖將它傳回給我,老夫這就放了你們父子,而且還赦免你和你哥哥的僭越之罪,你看如何?”
原來保定帝已下諭旨,命段正淳登基接位,保定帝自己要赴天龍寺出家。
大理國皇室崇信佛法,曆代君主到晚年避位為僧者甚眾。
段正淳奉到諭旨之時雖心中傷感,卻不以為奇。
然而段譽被扣為人質的消息傳到大理時,段正淳卻嚇了一跳,也不顧登基為君的事了,當即攜王妃刀白鳳和一眾手下北上救子。
豈料被他秘密安置在大理城中的秦紅棉、阮星竹和萬劫穀裏的甘寶寶,聽聞他北上救子的消息後,竟先後趕到,隨他一同前往。
段正淳感激之餘,唯有接受她們的盛情。
他們一行人星夜兼程,直撲西寧州,而段延慶則沿路布置陷阱,把他們殺得個狼狽不堪。
等段正淳趕到這古城之時,已是人困馬乏,段延慶再一出手,當然就把他們手到擒來了。
段正淳十分鄙薄段延慶為人,聽了他的話,隻是冷冷地道:“哼,你聽誰說我皇兄現在就要傳位於我啦?皇位大統,豈是隨隨便便讓來讓去的?”
段延慶則發哂笑之聲道:“嘿嘿,段正淳,你不要以為老夫身在西夏,就不知道大理的情況。段正明已經下旨傳位給你,他自己要到天龍寺出家去了。你何苦揣著明白裝糊塗,在這裏自欺欺人呢?老夫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眼下盡快答應老夫將皇位物歸原主之事,免得皮肉受苦。”
段正淳聽段延慶對大理之狀了如指掌,微微納罕之餘,也換了口氣,說道:“嗯,其實正如你所說,這大理皇位本來就是你的,將來傳回你手上,那也是順理成章之事。”
段延慶一聽,心中登時大喜,發聲說:“哈哈哈,這就對了嘛!段正淳,你回到大理之後,隔多久可接過皇位,做了皇帝之後,又隔多久再傳位於老夫?”
段正淳卻鄭重其事地說道:“你別急啊!皇兄他內功深湛,精力充沛,少說也要再做三十年皇帝。他傳位給我之後,我總得好好地幹一下,為民造福,少說也得做他三十年。六十年之後,我兒段譽也八十歲了,就算他隻做二十年皇帝,傳位給你也是在八十年之後。”
段延慶一聽,氣得喝罵道:“哼,原來你是在消遣老夫!老夫哪能等得這麼久?限你一個月內登基為君,再過一個月,便禪位於老夫。”
段正淳針鋒相對道:“呸,白日做夢!”
一旁的秦紅棉卻勸他說:“段郎,你就把那勞什子的破皇位給他吧,然後跟我走,咱們一同鴛鴦比翼、白頭偕老。否則二十一年前你借故說自己是大理國鎮南王,總攬文武機要,公務繁重,一天也走不開,把我給拋下了,你往後當了皇帝,更是忙得不可開交,還哪有時間陪我?”
阮星竹也幫腔道:“段郎,榮華富貴對於你來說真的就那麼重要麼?你難道忍心為了權位就置幾位姊姊和我的性命於不顧麼?”
段正淳扭頭柔聲道:“紅棉,竹妹,段某風流之名,天下知聞,我當然是個不愛江山愛美人之徒。於我來說,大理皇位,又怎及得上你們要緊?隻是這於公於私,我都斷不能將皇位傳給段延慶!”
這下連刀白鳳、甘寶寶二女都加入進來,和秦紅棉、阮星竹一同問道:“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