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王嘯天和劉一山商議一番後,將無關緊要的普通人全部趕出了別墅,劉一山的三個徒弟倒是都還在,而王嘯天的弟子們則走了不少,隻留下了兩個功力較深的。
陳文斌周圍還剩下三個退伍的老兵,槍法如神,所以留了下來。
人走得差不多了,王嘯天環顧了一下四周,將目光停留在了陸恒的身上。
“王師父,這位陸先生也是難得一見的高人,留在這裏也好。”
陳文斌站出來,笑著說道。
“我和老牛鼻子已經說過了,他這樣的年輕人,留在這裏就是送死,擋不住人家感氣高手的一根指頭,難道你還認為他能在你死了之後把你救回來麼?”
王嘯天麵帶不悅地皺著眉頭,說話毫不留情。
“這個……”
陳文斌麵帶為難地看向陸恒,想要聽聽他的意見。
“我既然來了,就不會退縮,答應你,就有保護你的義務。”
陸恒品著香茗,神色淡淡地回道。
“陸先生果然是信人。”
陳文斌滿意地點點頭,眼中帶著欣賞的目光,畢竟像陸恒這樣不懼危險,敢於守信的人是越來越少了。
“在我看來,這所謂的感氣高手,徒有虛名而已,當不得真。”
陸恒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掃過王嘯天和劉一山等人,微笑著說道。
“年輕人,不要太自負!天地之廣,能人輩出,遠超你的想象。”
劉一山聽到陸恒的話,猛地睜開雙眼,盯著陸恒,緩緩說道。
其身後的弟子也是對陸恒怒目而視,要不是師父在前,不得隨意開口動手,他們三個還真想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
“嗬嗬,小鬼,你別坐井觀天,不知天下之大。要不是陳董在場,我真想替你的長輩教訓你一頓,讓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王嘯天冷笑著擺弄手上的茶杯,然後“砰”的一聲,將茶杯捏得粉碎。
“念在他還是年輕的份兒上,請兩位莫要生氣。”
陳文斌趕緊上前說和,他也是心中糾結,要不是看在老友虞青山的麵子上,他根本不會請陸恒前來,沒想到這小子年輕氣盛,直接把他的兩大臂助給得罪了。
“既然他想死,那就留下。”
王嘯天就當給了陳文斌麵子,冷哼了一聲後,靠在沙發上,沒有再言語。
雖然他看陸恒不順眼,但做主的還是陳文斌,他受邀前來助拳,怎麼能越俎代庖,替主家做主。
明月當空,群星璀璨,時間一點一滴的慢慢走過,陳文斌的心情越來越緊張。
“你們去把別墅的各個角落再檢查一邊,不要放過一個角落,發現敵人後,立馬按下警報,不要直接對敵。”
王嘯天取得劉一山的同意後,直接對其他人吩咐道。
這棟別墅占地麵積不小,能夠藏人的地方很多,敵人說不準已經提前來到,藏住了身跡,靜等別墅內的諸人焦躁緊張,然後突然襲擊,痛下殺手。
“這別墅周圍都是山林,雖然外麵布置下了槍手,但敵人若是想逃的話,隨時就可遁入山林,借著夜色逃遁。”
劉一山在月光下,仔細查看了下外麵的情況,沉聲道。
“今晚有劉道長和王師父在,對方插翅也難逃!”
陳文斌哈哈一笑,驅走了心頭上的緊張感。
“敵人在暗,我等在明,還是小心點好,對方也是感氣境界的高手,說不定還有什麼特殊手段。”
王嘯天雖然言語上表現出對敵人的重視,但臉上的自得之色還是溢於言表。
這十幾年,他打遍南安無敵手,被人尊稱王祖師,早就養成了驕傲自滿、自以為是的作風。
同時,感氣境界的高手說是遇到就能遇到的麼?
他縱橫武林這麼多年,見過的感氣高手也不過寥寥幾位,一掌之數而已。
而且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感氣高手會去自貶身份,當一個殺手。
修煉成一個感氣高手隨隨便便投靠一個富豪,便會被奉為座上賓,何必去殺人取財,有辱身份。
雖然和陳文斌的對話,他把殺手的身份抬得老高,那隻不過是他言語誇張,借以自抬身價,趁機結好陳文斌而已。
他可從來不認為殺手會是感氣高手,能夠悄無聲息殺掉保鏢,隻不過是一些特殊手段而已。
王嘯天自以為得計,暗自瞥了一眼劉一山,心知這老牛鼻子也是和他一樣,打得這樣注意,二人默契地互不拆穿,心照不宣。
陸恒淡然地坐在那裏,喝著茶水,欣賞著王嘯天和劉一山的表演,心中暗自發笑。
時間慢慢到了午夜,陳文斌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煙一根接著一根地抽,看樣子極為焦慮。
王嘯天和劉一山找出一副圍棋,安心對弈,麵色如常,隻是在對方落下棋子時,偶爾皺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