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諸位富豪們臉上浮現出若有所思的模樣,仔細回憶著每一次靠近這幅古畫時候的情景,不過他們當時都是太執著於古畫的本身了,根本就沒太在意身體的情況。
就在大家有些沉默的時候,那位戴眼鏡的富豪突然開口道:“我的確是感受到了一絲涼意。”
聞言,眾人將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臉上帶著洗耳恭聽的表情。
眼鏡富豪頓了頓,眉頭微皺,回憶道:“我這人身體有些不大好,對周圍溫度比較敏感,每次在看畫的時候,都感覺到了一絲涼氣,原本還以為隻是空調開的不較低,也就沒有在意。昨天我還去看了中醫,說我是風寒入體,要多注意身體。”
他這麼一說,這幫富豪們也都跟著微微點頭,似乎回憶起了接觸古畫的第一時間,都會感覺到一絲微微的涼意。
陸恒指了指桌上的古畫,微笑著對眾人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幅水墨山水畫應該是出自一位鬱鬱不得誌的古代畫家之手,這位畫家的畫技精湛,爐火純青,可惜卻懷才不遇,命途坎坷。此畫構圖、技法已經登峰造極,很可能是他的巔峰之作。畫家臨終前,怨恨這一生如黃鍾毀棄,瓦釜雷鳴,鬱鬱而不得誌,所以這怨氣自然而然地就附在了這副他最喜愛的畫上,時間一長,這畫再沾染到陰氣、屍氣,也就化成了煞氣。”
陸恒這話一說完,在場的富豪們心中齊齊一震,大吃了一驚。
“什麼煞氣?你這就是迷信,是封建的糟粨!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而已!”
宋姓青年剛坐下,屁股還沒捂熱後,就立馬竄了起來,死死盯著陸恒,咬牙切齒道。
“你他媽給老子安靜點,不然老子給你沉到海裏去!陸先生,你別聽他打岔,你繼續說,我們信你。”
光頭男張揚一把拍響桌子,瞪圓了眼睛,對宋姓青年威脅道。
“莫非是心虛了?老老實實坐回去,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另一位中年富豪臉色略顯陰沉,看著咋呼出聲的宋姓青年,眼中閃過一絲不滿。
陸恒微笑著瞥了對方一眼,接著道:“這煞氣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但的確是存在的。每當人接觸到這些附有煞氣的東西時,身體都會產生一絲預警,比如感到一陣涼意,或是一陣心慌等等。較長時間與這些煞氣接觸下來,不但會影響自身運道,還會有損健康,如果更長時間和煞氣接觸,不出幾年,便會一命嗚呼。”
“看來有人是故意要來害我們了。”
虞世文聽完陸恒的話,臉上浮現一絲慍怒,眼神淩厲地看向宋姓青年。
“別聽他胡扯。”
被這麼多影響力非凡的富豪們盯著,宋姓青年額頭上的汗水是越來越多,臉色也是愈發蒼白,手腳的肌肉也微微發顫,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著廳內的眾人道:“這都是騙人的,我和這畫接觸了這麼長的時間,這不會是活蹦亂跳的麼?”
陸恒冷笑一聲,向前一步,跨到宋姓青年的身前,右手迅速探出,趁著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在其衣服上輕輕一劃,竟取下了一道黃色紙符。
“既然沒有所謂的煞氣,你還帶著這道護身紙符幹什麼?”
晃著手上的紙符,陸恒麵帶笑意地質問道。
“那……那是我……我祖傳的平安符,跟什麼煞氣沒關係!”
宋姓青年臉色巨變,想要上前把紙符搶回來,卻被陸恒一甩,扔到了虞世文等人麵前的桌子上。
“嗬嗬,你剛才不是還說不信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麼?怎麼自己還帶了一個?”
張揚拾起那道紙符,眼中帶著殺氣,冷笑著看向宋姓青年。
“姓宋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眾位富豪這才意識到原來這人賣畫是心存險惡,包藏禍心,於是有人馬上厲聲質問道。
“呼……”
宋姓青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回身朝陸恒豎了豎大拇指。
“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厲害,一眼就看出這幅畫的玄妙之處,想必不會是那個女人口中的凡夫俗子,敢問先生出自何門何派?”
宋姓青年雙眼精光閃爍地盯著陸恒,他的氣質瞬間也隨之一變,不再是剛才那種眼神渙散,精神萎靡,縱欲過度的模樣。
“說了你也不會知道。”
陸恒淡淡地回道。
早在宋姓青年一進來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經發現了對方體內孱細的氣感,知道對方也是一位修煉之人,可惜這人卻是擺出一副隨意變賣家傳之寶的不成器敗家子形象,讓他意識到了這人必有他圖。
等他再次發現這人與孫胖子那無聲的眼神交流時,他就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推斷,那就是這二人是來合夥坑錢害人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江南鳳城宋家的後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