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陳禹真在今晚的晚宴上鬧起來,還是當著這麼多富豪大佬的麵上,到時候,不僅是陳禹他自己丟人,就連其父陳逸文都得被按上個管教無方的帽子,那臉麵可就是丟大了。
而對陳逸文這樣的大佬來說,臉麵極為重要,有一次陳逸文寧可在生意上損失了幾千萬,也要保持住他在北安的威望和臉麵。
今晚這事兒要是讓陳逸文知道,那還了得?他們這幫狐朋狗友就得被拉過來先開刀。
所以這幾個經常和陳禹廝混的狐朋狗友都想到了這緊要之處,趕緊出聲勸解著陳禹,希望他不要在晚宴上鬧事。
沈文海眼中閃過一絲不為人察的精光,一邊假意勸了幾句,一邊悄悄添了一把火,輕聲對著陳禹道:“陳公子,咱們沒有必要和一個鄉巴佬一般見識。”
說完,他又扭頭盯著陸恒,臉上帶著怒容斥責道:“姓陸的,你剛才的話可是沒給陳逸文陳董的麵子,還不趕緊給陳公子道歉?”
“是啊陸恒,你就給陳公子道個歉吧。”
楊文星雖然知道沈文海又在耍什麼陰招,不過卻不知道如何接招,隻好出聲勸了勸陸恒。
王欣悅在一旁也使勁地點著頭,在她看來,陸恒哪怕是再得陳文斌和虞青山的重視,也不能讓這兩位冒著風險得罪陳逸文,而且那日在郭婷婷的生日宴會上,陳逸文就沒給過陸恒好臉色看,現在陸恒的一句話,居然把陳逸文都給侮辱了一遍,簡直就是作死的行為啊!
“不行,老子要新仇舊恨一起算,廢了這個鄉巴佬!”
陳禹根本聽不進那些狐朋狗友的勸說,隻聽得沈文海剛才的那句話,眼前這個陸恒就是一個鄉巴佬,而這樣毫無背景的鄉巴佬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得罪他,實在是不可饒恕!
想到這裏,陳禹目光陰冷地盯著陸恒,在眾人的麵前,瘋狂地叫囂道。
陸恒淡淡一笑,根本就沒有在意陳禹的威脅,瞥了一眼對方,神色平靜道:“我看在郭婷婷的份兒上,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立馬跪下向我們三個道歉,我就放你一馬,不然我就當場打斷你的兩條腿!”
說著,他特意地指了指夏大美女、郭婷婷、還有他自己。
這話一出,陳禹的臉色立馬變得陰沉了下來,雙眼都快冒出火來了。
而周圍的吃瓜群眾卻是開始叫好,畢竟敢於挑戰這等身份紈絝的好戲,一年也看不到一場,誰也不去關心雙方到最後誰倒黴,隻要過程有趣就好。
楊文星和於強聞言瞪大了眼睛,一臉“你沒吃錯藥”的表情看著陸恒,而王欣悅則是捂著小嘴,差點就驚呼出了聲音。
他們無法想象,陸恒究竟是腦袋被門擠了,還是被驢踢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真是他嫌棄現在活得太過滋潤了?還是有必要的依仗,認為陳文斌和虞青山會替他擋下陳逸文的怒火?
“陸恒,你說的話實在是太過分了,還不趕緊出聲道歉,挽回一下子?”
王欣悅眼見夏大美女和郭婷婷一臉不著急的模樣,氣得牙疼,趕緊再次出聲勸道。
楊文星回過神來,輕輕笑了笑,他倒是有些欣賞陸恒的這種態度,像是愣頭青一樣,不撞南牆不回頭,不過他卻不想成為這樣的人,因為他怕自己撞得頭破血流。
而且他深知,諸如陳文斌、虞青山、陳逸文等幾乎攀到人生頂峰的富豪大佬們哪個不會察言觀色,審時度勢?從未見過他們如此莽撞,大丈夫能屈能伸,方能成大器!
“你們幾個要還想跟我混,就跟我一起上!”
陳禹看了幾眼身邊的狐朋狗友,沉聲說道。
狐朋狗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輕輕歎了口氣,擼起袖子,眼神凶狠地瞪著陸恒,他們以後還需要被陳禹罩著,一個從鄉下剛畢業的大學生根本不值得讓他們為之和陳禹鬧僵關係。
就在陳禹等人衝上去打人的時候,旁邊的沈文海卻是出乎意料地攔了一下陳禹。
“陳公子,算了,今晚的場合實在是不適合鬧事,如果真鬧起來,陳董一定會怪罪下來的。”
沈文海故作好意地又勸了一句,他倒不是真的想要攔住陳禹,隻是隨隨便便擺出個態度,省得以後陳逸文丟了麵子,怪到他的身上。
“姓陸的,我勸你最好立刻向陳公子認錯,不然真鬧出了事,誰也保不了你!”
勸完陳禹後,沈文海又回頭朝著陸恒厲聲嗬責道。
“你勸我?”
陸恒輕輕一笑,臉上帶著別有深意的笑容看了一眼沈文海,輕聲道:“你還不夠資格!”
“你說什麼?”
沈文海被陸恒這般無視,心中的火氣也給勾了起來,麵色不善地回問道。
“既然文海不配,那我呢?”
一個底氣十足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眾人順著聲音傳出的地方扭頭一看,就見一男一女走了過來,二人均二十多歲,男的身材挺拔,英氣逼人,女的氣質冷清,容貌極佳,二人挽著胳膊走在一起,宛如一對金童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