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諸位掛念了。”
陸老爺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陳文斌等人拱了拱手,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回道。
不過雖然老爺子臉上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但心中卻是多多少少有些不高興,什麼叫“陸老爺子也是今天的生日?”,老頭子不過生日,.你們這群人能過來麼?
“老爺子請坐,我們還要去給陸先生的母親慶生,就先告辭了。”
陳文斌朝內堂的眾人微微點頭示意,然後就帶著陳逸文等人走出了內堂。
“這個……”
內堂的眾人一見這情況,頓時麵麵相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鬧了半天,陳文斌這些人根本不是奔著咱們來的啊。
陸老爺子眉頭深深皺著,臉色變得有些陰鬱,朝著一旁的陸炳江冷聲道:“炳江,你扶我起來,讓我看看誰有這麼的麵子,能請這麼多人來。”
“是,父親。”
陸炳江的臉色也不大好看,點了點頭,上前攙扶住老爺子,然而走出了內堂。
陳文斌帶著眾人,來到陸恒的桌前,對著一旁的劉雅,深深鞠了一躬,滿臉笑容道:“陸夫人,祝您生日快樂。”
“祝您生日快樂。”
一眾中南各地富豪大佬齊齊彎腰,向劉雅躬身問好。
霎時間,一股龐大的威壓從這些富豪大佬身上散發出來,席卷了整個陸家大院。
大院內外,頃刻間變得安靜起來,原本還在聊天打屁的陸氏族人,感受到這股子威壓,立馬閉嘴噤聲,整個宴席的氣氛變得安靜起來,沒一個人敢多說話,連大氣都不敢喘。
盡管這裏是陸家村,是陸姓族人的發源地,但在這些人麵前,陸氏族人卻不敢越雷池半步,或許他們沒有聽說過陳逸文、楊青等人的名號,但僅從這些人舉手投足間,所流露出來的那股子氣勢,就知道他們每個人的身份,絕對都不會低。
陸老爺子站在內堂的門口,雙眼眯成了一條縫,閃過一絲不為人察的惱怒,背在身後的雙手直冒青筋。
剛才陳文斌等人隻是對他微微彎了彎腰,看上去像是敷衍了事,不過這些人平日裏也都是各市各地的頂尖人物,能夠做到這種程度,也還算能夠接受得了。
但是,在麵對劉雅時,他們卻是畢恭畢敬地鞠躬行禮,像是見了自家長輩一樣,這兩相一對比,是何等的明顯?
“難道自己一個陸家的家主,還不上一個小縣城裏的教師麼?”
想到這裏,陸老爺子心中是越發的生氣,最後冷哼了一聲,返回到了內堂裏麵。
麵對眼前這麼多人恭敬的行禮,劉雅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急忙道:“諸位先生,我們才是剛剛見過麵,不用行此大禮。”
“陸夫人,您可是生了一位好兒子,如今整個中南省,誰不知道陸先生的大名?”
陳文斌慢慢直起腰板,臉上堆滿了恭敬的笑容,鄭重其事地說道。
“陸先生?難道是陸恒?”
聽到陳文斌的這番話,總算是為今天的這些怪事揭露出來了一角,讓在場的眾人不禁微微一愣神。
大家心中自是極為困惑,陸恒年紀輕輕,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為什麼會被這群人稱之為“陸先生”,而且還會引來這麼一幫大佬撇下無數事務,前來為陸恒的母親輕聲?
“陳董事長,你們會不會認錯了人了?陸恒這小子隻是一個小縣城的土包子,何德何能,能夠讓諸位如此……”
陸恒的二叔母不知何時湊了過來,當聽到陳文斌的話後,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
“咳咳,這位女士,請你閉嘴。”
陳文斌扭頭看了一眼陸恒的二叔母,冷聲喝道。
另一側的萬中盛冷笑了幾聲,表情森然道:“要不是看在你還是陸先生親戚的份兒上,僅憑你這句話,我就要打算你的雙腿!”
眾人雖然不大清楚這位東安新晉崛起的大佬萬中盛,但是僅從萬中盛說話時,所流露出來的那股冰冷的煞氣,就知道這人所言非虛,必然會說到做到。
二叔母當慣了貴婦,也習慣被別人奉承,哪裏見過這麼凶狠的人物,頓時嚇得倒退了幾步,臉色一片蒼白,身體也微微開始發抖起來。
“陳董事長,好歹我們也是陸恒的長輩,你們怎麼是這種態度呢?”
陸炳和看著被嚇得連頭都不敢抬的妻子,臉上帶著幾分怒容,朝著陳文斌等人大聲質問道。
陳文斌聞言,隻是淡淡瞥了一眼陸炳和,然後冷漠道:“陸先生地位尊崇,威震中南,如果有人對他不敬,那就是和我們這些人為敵,不管他是陸先生的親戚,或者還是誰的親戚!”
“你……”
陸炳和氣得臉皮通紅,然而卻無可奈何,他可不敢和陳文斌這幫人開戰,陸家雖然在東安看起來光滑亮麗,但和陳家一比,著實遜色不少,更何況陳文斌的身後還跟著這麼多富豪大佬,每個人都不像是泛泛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