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蘇子英開口回絕後,郭海立馬就急了,惱恨地瞪了一眼陸恒後,便連忙轉過頭來,再次對著蘇子英開口勸道:“舅母,這隻秋葵紋碗的確是真貨啊,那麼多的鑒寶專家都已經出具了鑒定報告,可信度怎麼說也比這個姓陸的家夥強,不能他隨便說一句贗品,就認定這隻秋葵紋碗是假貨啊!”
說完,他將目光看向了剛才還給秋葵紋碗估價兩千萬以上的花白老者和年輕公子哥,花白老者依舊皺眉不語,而那位年輕公子哥卻微微聳了聳肩膀,臉上帶著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剛才陸恒言之鑿鑿地說秋葵紋碗有問題,他雖然沒能看出什麼,但也不好再攙和進去了,畢竟這送禮的、收禮的、說有問題的都是熟人,而且做主的還是虞青山的妻子蘇子英,他如果說話說多了,要是被蘇子英懷疑到他和郭海有什麼勾結的話,那可真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方應仁眼看著計劃就要落空,咬了咬牙,徑直開口道:“表姑,既然有專家開具的鑒定報告,那麼我們就應該更多相信於精通這方麵的專家,而不是相信一個在古董瓷器方麵堪稱外行中外行的新人,對不對?”
坐在蘇子英身邊的虞青梅也連忙點頭,恨恨地掃了一眼陸恒後,麵帶微笑地勸道:“是啊,嫂子,方公子說的不錯,我們應該相信古董這方麵的權威專家,怎麼能讓一個外行人來說三道四呢?”
蘇子英不管這二人如何勸說,臉上都帶著微笑,輕輕搖了搖頭,柔聲道:“算了吧,不管這隻秋葵紋碗到底是真是假,都讓小海換回去吧,八百萬也不是一個小數字,不能就這麼拜拜浪費掉不是?”
聽見蘇子英執意拒絕的話,郭海整個人都快氣炸了,心中那熊熊的怒火也蹭蹭地向上躥著,要不是他強壓止住怒火,保持住理智,恐怕現在就已經要打人了。
“好啊,姓陸的,你說這隻秋葵紋碗是贗品,那你就要拿出證據來,要是拿不出來的話,我……我就跟你沒完!”
郭海之前可是向方應仁和文峰晨三人信誓旦旦打了包票的,沒想到現在煮熟的鴨子,居然飛了,爛在鍋裏的肉,居然被狗叼走了……這前些天製定的完美計劃,剛一行動,就出師不利,還讓他們接下來怎麼辦?
陸恒看著雙眼都已經被氣得泛紅的郭海,臉上露出了一絲久違的暢快笑容,輕聲道:“郭公子,你的這隻秋葵紋碗就是贗品無疑,需要我給你驗證一下嘛?”
郭海見他這副智珠在握的神情,心中怒意更甚,不過怒著怒著,就怒極反笑了起來,說話也就不再給陸恒留什麼情麵,冷聲笑道:“姓陸的,既然你這麼確定我的東西是贗品,那你就過來,給我們大家演示一下就好了,但我們的醜話說在前頭,如果這隻秋葵紋碗真的是贗品,那麼我就收回之前的氣話,鄭重向你道歉,但是,倘若是你信口雌黃,這隻秋葵紋碗是正品的話,那麼你可就……”
陸恒沒等郭海說完,便直接點了下頭,輕聲道:“如果這隻秋葵紋碗是真貨,那麼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什麼樣的條件,你完全可以自己去選擇,這個賭注怎麼樣?”
郭海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臉上浮現一抹狂喜的神情,想他和方應仁三個人又是花錢買碗,又是製定計劃什麼的,為的不就是陸恒手裏“天山靈泉”的配方麼?
現在對方竟然要他許諾一個條件,還沒有任何限製,那麼完事之後,直接讓對方交出“天山靈泉”的配方不就完了麼?
還至於前些天浪費那麼多腦細胞製定一個勉強算是完美的計劃麼……
想到這裏,他偷偷和方應仁交接了一下眼神後,便連忙點了點頭,一副生怕陸恒反悔的模樣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可就說定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誰要是反悔了,以後可就別再南安混了。”
“一言為定。”
陸恒微笑著應承了下來,然後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朗聲道:“大家也可以為我和郭公子做個見證,免得到時候誰生出反悔的心思。”
“好,我們大家給你們兩個作證,誰要是反悔了,誰就是小狗,哈哈……”
周圍站著的各路名媛貴婦、闊少紈絝們立馬跟著起哄,雖然他們不知道這個長相普通的年輕人到底是誰,但是他們知道郭海是誰啊,虞青山的外甥和別人打賭,還讓他們這麼多來作證,怎麼能不讓他們滿懷興致呢?
“那麼現在,就請陸先生為我們解惑一下,到底是怎麼看出我的這隻秋葵紋碗是贗品的?”
郭海望向陸恒,臉上帶著自信滿滿的笑容,心中得意地暗笑道:“開什麼玩笑,你一個外行說它是贗品,它就是贗品了麼?老子的這件寶貝可是被近十位古董瓷器方麵的專家鑒定為成化官窯青花瓷,還有鑒定報告和照片,這怎麼能作得了偽呢?縱然你醫術高絕,又研製出‘天山靈泉’這樣的神水,但畢竟你在古董方麵是外行小白,論眼光,怎麼能比得上這方麵的專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