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市金丘鎮人民醫院內,梁鴻正一臉焦急地在病房門外的走廊來回走著,雙手緊緊地攥著拳頭,眼中滿是憂慮和不安,就在他想抽根煙的時候,一旁病房的門慢慢被推開,走出幾個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
看到醫生走出來後,梁鴻連忙將香煙塞回兜裏,快步迎了上去,滿是急切地對著幾個醫生問道:“人現在是什麼情況?”
幾個醫生聞言,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一聲輕歎,為首的中年醫生開口道:“梁局長,我們已經盡力了,但還是沒有蘇醒過來,不過兩位病人的情況倒是穩定了一些,我勸你趁著這個時候,將他們送到市醫院或者省醫院,那裏的專家更多,醫療設備也更加完善,興許還有讓他們蘇醒的可能。”
“你們真沒有辦法了嗎?”
梁鴻皺著眉頭,一個堂堂大男人,臉上卻寫滿了擔憂,讓人看了感覺有些怪異。
中年醫生和其他醫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齊齊搖了搖頭,低聲道:“梁局長,我們真是盡力了……”
說完,幾人向梁鴻點了下頭,唉聲歎氣地向樓梯口走了過去。
“媽的……”
梁鴻咬著嘴唇,心中滿是憤恨地怒罵了一句,然後上前推開病房大門,邁了進去。
一進入到病房內,他就看見了躺在床上,雙眼緊閉,昏迷不醒的夏明哲和張啟文,臉色逐漸變得鐵青了起來,長長歎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他媽的,這事發生在誰的身上不好,非得發生在他們兩個人身上,這不是要我的老命嘛!”
就在梁鴻唉聲歎氣的時候,病房的大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了,然後跑進來了一個氣喘籲籲的年輕警.察,當他看見梁鴻時,馬上出聲道:“梁局長,梁……”
“噓!小點聲,沒看見夏局長和張隊長都在休息麼?一點禮貌都不懂!”
梁鴻心頭一陣陣莫名的慌亂,聽到突然闖進來的年輕警.察的聲音,嚇得心髒猛地顫抖了一下,回頭使勁瞪了一樣年輕警.察,沒好氣地說道:“走,出去再說。”
說著,他便帶著年輕警.察走了出去,然後將病房的大門小心翼翼地關合上。
“出了什麼事了?瞧你這副氣喘籲籲的模樣,你就不怕一口氣喘不上來,憋死你?”
梁鴻掃了一眼年輕警.察因劇烈運動,從而缺氧發紅的臉色,搖了搖頭,笑罵了一聲。
“多謝局長關心!”
年輕警.察連忙作出一副小臉,緊接著開口道:“局長,我剛從局裏趕過來,剛才接到市醫院的電話,說是最後的那三個登山者也都沒有了呼吸……”
“哦?”
聽到年輕警.察的話後,梁鴻的臉色不禁一白,餘光偷偷瞄了一眼病房的大門,沉聲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什麼死因?”
年輕警.察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表情,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局長,醫生說的那些專業術語我聽不太懂,好像是因為什麼呼吸驟停……”
“你啊,你啊,讓我說什麼好?廢物一個!”
梁鴻顫抖著手指點了點年輕警.察,生氣地喝罵了一句,然後掏出手機,找到了市醫院負責那三名登山者的醫生電話,直接撥了過去。
“嘟嘟嘟”幾聲後,電話便被接通了,梁鴻連忙出聲道:“喂,甘醫生麼?我是金丘鎮警.察局的局長梁鴻,我想問一下,上次由我們局裏送到你們醫院的那三個登山者怎麼樣了?”
那邊的甘醫生聽到梁鴻的話後,帶著一絲疑惑的語氣道:“梁局長麼?我之前不是給你們局裏打過電話了麼?那三個登山者在上午九點左右就都已經去了。”
梁鴻接著問道:“那他們三個人的死因呢?麻煩甘醫生再說一遍,好嗎?”
“不麻煩,不麻煩……”
甘醫生聽見梁鴻滿是客氣的言語,和善地笑了幾聲,然後講道:“他們三個人都是因為心跳呼吸驟停,並伴隨著體內多器官功能衰竭,而且事發比較突然,雖然我們已經盡力去搶救了,但還是沒有搶救過來。”
“我知道了,那就多謝甘醫生了。”
梁鴻聽完後,臉色陰沉得有些可怕,當即掛斷了電話,扭頭看向身邊的那個年輕警.察。
年輕警.察見他這副模樣,著實嚇了一大跳,要知道自從他入職以來,那次見到梁局長不都是一副笑嗬嗬的模樣,何曾見過他這般陰沉的臉色?
梁鴻雙手不斷來回交叉,努力緩解著心中的憂慮,低聲向年輕警.察問道:“張麗霞呢?還在玉寒山找人嗎?”
年輕警.察使勁點了點頭,如實報告道:“張隊長還和小王、小劉他們一起,在山上搜尋夏局長女兒等人的下落呢。”
梁鴻搖了搖頭,緊忙從兜裏掏出香煙,點燃一根後,猛地吸了一大口,微微閉上了眼睛,輕聲道:“你去打個電話,讓她們趕緊回來吧,一旦再出了什麼意外,我就真不知道該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