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恒和夏大美女,為眼前這個陌生登山者的死去而默哀的時候,登山者的屍體突然像是被烈焰灼燒了一樣,化作星星點點的光點,開始緩慢地消散掉。
“這是……魂力?”
這個時候,陸恒突然從中發現一陣熟悉的感覺,這個眼前的登山者在死後,居然整個身體都化作了魂力,難道這就是破局的機會麼?
來不及多想什麼,他趕緊默默記起《生死真解》的法訣,然後將登山者所化的魂力,統統一股腦地吸納進了自己的口鼻之中。
夏大美女看著登山者所化的光點,被身邊的陸恒吸了個幹淨,不由得蹙了蹙秀眉,臉上浮現一絲迷惑之色,渾然搞不懂此時的陸恒想要做些什麼。
“你去幫我望下風,不要讓別人進來!”
陸恒急匆匆地向夏大美女吩咐了一聲,然後直接席地而坐,緊閉雙眼,不再言語。
夏大美女聞言,輕輕點了點頭,緩緩走到了祠堂的門口,麵帶警惕地來回掃視著周圍,心中暗暗祈禱,希望這個時候不要有人過來。
而事情的發展卻是和她有些事與願違,幾個年輕村民有說有笑地從院子外麵走了進來,正往祠堂的方向走來。
夏大美女看了一眼似乎正在練功的陸恒,深呼吸了幾次,然後推開祠堂的大門,朝幾個年輕村民走了過去。
“萱妹子,你來這裏幹什麼?”
幾個年輕村民見到夏大美女從祠堂了走了出來,臉上紛紛浮現一抹驚訝之色,按照村子裏麵的規矩,女人和小孩子是不被允許進入到祠堂裏麵的。
這是因為村裏的老一輩怕女人和未長成的孩子褻瀆了祖先,讓祖先不再保佑後人,所以便定下了這個約定俗成的規矩,而當有女人和小孩子違反這個規矩時,輕則會被關入到小黑屋三天,在這三天裏麵不吃不喝,專心思過,而嚴重的話,可是要被處以私刑的,到時候最起碼也得被打個皮開肉綻。
“我爺爺生病了,我替他在外堂的龕裏來取兩瓶供酒……”
夏大美女衝著幾人笑了笑,舉起手中的酒壺,在幾人的麵前晃了晃,不動聲色地回答道。
“嗯?”
幾個年輕村民聽到這個解釋,倒也沒多想,整個祠堂分為了內堂和外堂,外堂都是放一些祭品和供品,而內堂才是最重要的,村裏麵不少貪吃的小孩子都會偷溜進外堂偷吃,但隻要不被村裏的族老們發現,其他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萱妹子,你還是趕緊回去吧,要不然讓族老們看見後,可就麻煩了。”
“是啊,我們看見了沒什麼大事,要是讓那幾個老家夥知道了,你可就要進小黑屋了……”
這幾個年輕的村民都還沒有結婚,多多少少對被村裏男人公認為村花的“林芷萱”有那麼一些幻想,所以哪裏願意看到自己心中的女神受罰,便連忙出聲說道。
“嗯,我這就回去。”
夏大美女麵帶笑容地衝著幾人點了點頭,然後輕輕撩動了一下耳邊的秀發,小聲問道:“你們來這裏幹什麼?”
“還不是那幾個老家夥,生怕那頭嗜血食人的山魈跑掉了,所以讓我們趕緊過來看一看。”
幾個年輕村民說著,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昨晚他們可是喝到了淩晨,還沒睡醒呢,就被村中的族老趕了過來,直到現在,這酒還沒有完全醒過來。
“哦……”
夏大美女會意的笑了笑,小聲道:“那頭山魈長得可真是嚇人極了,我因為好奇,從外堂向裏麵望了一眼,發現那頭山魈的身上流出了不少暗紅色的血液,正齜牙咧嘴想要掙脫逃走呢,所以嚇得我連第二瓶供酒都沒敢拿,就匆匆地跑了出來。”
說完,她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臉上作出一副餘驚未了的神情。
幾個年輕村民聽她這麼一說,原本還帶著好奇的心思,想要進去看一看,但腦中卻突然浮現起了昨晚那頭山魈麵目猙獰的模樣,心中莫名一抖,生出了幾分退意。
“那頭山魈還在裏麵?”
一個皮膚微黑的年輕村民撓了撓頭,和其他幾人對視了一眼後,縮著脖子,出聲向夏大美女問道。
“當然了,我眼睛又沒花。”
夏大美女撇了撇嘴,臉上掛著一絲不悅的神情。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皮膚微黑的年輕村民見似乎惹怒了對方,連忙賠了個不是,訕訕地笑了笑。
“既然那頭山魈還在祠堂裏麵,那我們就走吧。”
其他幾人商量了一下,想起那頭山魈的猙獰和恐怖,驀然覺得雙腿有些發軟,其中一人便出聲提議道,反正山魈還被捆在祠堂裏麵,而他們心目中的女神又沒有什麼必要去騙他們。
“好好好……萱妹子,我們一起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