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已經大概猜到了方小姐的病因。”
蘇泉將昏迷的方映菱平放在了地毯上,然後抬起腦袋,對著方七和方應仁說道。
“到底是什麼病因,我這侄孫女從小就有這樣的怪毛病,看了不少醫生,都沒有治好,也曾去過令尊的益壽堂,隻不過當時令尊也毫無辦法……”
說到這裏,方七頓了頓,重新打量了一番蘇泉,臉上帶著些許驚訝道:“沒想到蘇賢侄的醫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竟然已經能夠找到映菱的病因。”
“方七爺過獎了,我父親醫術通神,我哪裏比得上他老人家呢?”
蘇泉一聽這話,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得意之色,他曾經和父親就方映菱的病情,展開了一些研究,同時也翻越過不少蘇家先祖傳來下的祖籍和病例,這樣才讓他對今天方家之行,有了那麼一絲底氣和自信,否則的話,麵對方映菱的怪病,他可不敢隨便施手而為,萬一惹怒了方老爺子,他們蘇家可就要遭殃了。
想到這裏,他把目光收了回來,集中在了方映菱的身上,輕聲道:“方小姐的病因應該在心髒和腦部,一是心肌供血不足,二是腦供血不足,二者一起發病,很容易會讓醫生在診斷上出現錯誤。”
“那該怎麼辦呢?唉,這麼多年來看的醫生,統統都是一群庸醫,連這點問題都看不出來,這一次可要多勞煩蘇賢侄了。”
方七聽到蘇泉將方映菱的病因說了出來,雖然不大明白這兩個醫學上的術語,但他相信,以蘇仁老先生的名望和人品,蘇泉應該不會騙他,所以對於蘇泉的話,他很是相信。
借此他聯想到,方映菱小的時候,全國各地有名的醫院都去過了,但檢查後的結果都是正常的,而且這個過程中,也看了不少中醫名家,結果也都是一樣,毫無辦法。
想著想著,方七突然想起來了那位給方家別墅規劃風水布局的劉大先生,當時對方隻是掃了一眼還未滿月的映菱,便出言斷定她活不過二十歲。
想來今天就是映菱二十歲的生日,那今天豈不是……
想到這裏,方七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緊張和擔憂,雙眼緊緊盯著昏迷不醒的方映菱,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最後隻得化作一聲長長的歎息聲。
“方七爺不用太過擔心,我隻要給方小姐紮上幾針,便可將她喚醒!”
蘇泉用餘光瞥見了方七緊張焦慮的神情,麵帶自信的笑了笑,出聲安慰道。
“真的?那可就多謝蘇賢侄救命之恩了,以後但凡蘇賢侄來到清溪,我們方家必以貴客之禮相待,日後若是有需要我們方家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定無推辭。”
方七聞言大喜,雖然本不應該如此完全相信蘇泉的話,但現在已經是被逼到了懸崖邊上,如果任由方映菱這麼昏迷下去,說不定就要香消玉殞了,所以他別無選擇,隻得百分百地選擇信任蘇泉。
“對,還請蘇醫生救人,隻要救醒了映菱,我們方家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周圍的一些方家人也都紛紛點了點頭,給與了蘇泉最大程度的信任,同時也拍著胸脯,言之鑿鑿地向蘇泉保證道。
“文嚴,把我的針盒拿過來給我!”
聽到方家的保證後,蘇泉的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神色,現在的情況,與他們之前謀劃的還算一致,所以他現在就要著手醫治方映菱的怪病了,當即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兒子,沉聲吩咐道。
“是,父親。”
蘇文嚴應了一聲後,連忙小跑出了別墅大廳,兩三分鍾後,氣喘籲籲地返了回來,而這時,他的手中已經多出了一個蘇家專用的針盒,穿過人群後,他把針盒交在了父親的手中。
蘇泉接過針盒,將其輕輕放在地上,然後打開針盒,露出裏麵金光閃閃的金針,相比於兒子蘇文嚴,以他的手法和經驗,足以駕馭得住金針。
“慢著!”
正待蘇泉取出一枚金針,準備在方映菱身上下針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聲音插了進來,將他剛醞釀好的施針節奏給打斷了。
周圍站著的方家人和賓客一聽這話,臉上不約而同地出現了一抹驚訝的表情,眾人順著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發現一個長相普通的年輕人正從人群中走出,而他旁邊的馬胖子等人則是目瞪口呆,滿臉驚惶。
“你是哪裏的?跟誰進來的?怎麼敢在方家搗亂?”
幾個看著陸恒眼生,不知道他身份的方家人立刻跳了出來,指著陸恒質問道。
“這小子不就是剛才那個一門心思吃東西的那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