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且慢自作主張!”
就在方七話音剛落的時候,方子孝一臉笑容地從別墅外麵走了進來,當他的目光掃過蘇泉的時候,閃過一絲冷意,他雖然人並不在大廳裏麵,但還是掌握了這裏的情況。
如果按照正常的計劃進行,現在的陸恒就已經被趕了出來,而陸恒能夠還留在大廳裏,完全就是蘇泉擅自做主,更改了計劃,這麼一來,平加了很大危險,所以他也顧不得將虞青山和蘇子英夫婦攔在外麵了,便直接走了進來。
“怎麼,子孝,你也對這位姓陸的小夥子有什麼意見?”
方七聽到方子孝的話後,臉上有些不悅,不過方子孝的份量可比方應仁大得多,所以他的建議還是多少要聽的。
方子孝走到眾人麵前,餘光瞥了一眼陸恒,輕聲笑道:“這位姓陸的先生來自哪裏,是什麼人,又有什麼背景身份,我們都不清楚,怎麼能就讓他為映菱看病呢?正如應仁所說的那樣,萬一影響到了蘇泉的治療,豈不是顧此失彼?”
方七算是聽明白了方子孝這對父子的意思,他們兩個顯然是不相信陸姓小子能夠有將映菱治好的能力,同時也怕耽誤了蘇泉所提出的治療方案。
想到這些,方七便不像之前那般幹脆,臉上閃過一抹猶豫的神色,看了看方子孝,又瞧了瞧陸恒,一時間難以決定。
方子孝見狀,指了指一旁的蘇泉,低聲道:“既然蘇泉醫生也能救醒映菱,而他的身份和來曆,我們大家也都非常熟悉和清楚,為什麼不讓他來嚐試一下呢?”
說完,他給了蘇泉一個眼色,雖然他有些惱恨蘇泉自作主張,沒有配合他兒子把陸恒趕出大廳,但他還是把最後一絲希望寄托在了蘇泉的身上,因為眼下的這種情況,隻有依靠蘇泉的醫術,搶在陸恒的前麵,把方映菱救醒,隻有這樣,才能勉強把計劃挪回到原來的軌跡。
“方七爺,還是讓我來為方小姐紮上幾針吧!”
蘇泉麵帶微笑地問向了方七,他心中也多多少少有了那麼一絲愧疚,就因為他想要探探陸恒的底子,沒想到卻橫添了這麼多波折。
方七看了一眼陸恒,然後轉過頭來,將目光定格在了蘇泉的身上,遲疑地點了下頭,低聲道:“那就麻煩蘇賢侄趕緊救人了。”
蘇泉聞言,點了點頭,也不多廢話,直接從針盒裏麵取出了數根金針,捏在手中,然後聚精會神地開始在方映菱的身上尋找下針的穴位,再將一根根金針慢慢刺入到穴位當中,不斷用手輕摁碾壓。
周圍站著的眾人也都聚精會神地盯著蘇泉的動作,連口大氣都不敢喘出來,生怕打擾到蘇泉的動作,從而對昏迷中的方映菱造成不必要的影響。
方子孝的臉上難得地出現了一絲緊張的情緒,如果蘇泉真的能夠成功將方映菱救醒,那麼“天山靈泉”也就差不多到手了,他相信,以方老的影響力,足以鎮壓虞青山和陳文斌等人的反抗。
更何況這些天,他還和那些覬覦“天山靈泉”的各地富豪大佬們進行了磋商,一旦得到“天山靈泉”的配製方法,就立馬擴大生產,投入市場,憑借那些個富豪大佬們的渠道和手腕,以及“天山靈泉”的神奇功效,一定會爆紅華夏,到時候他想不成為華夏首富都困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方映菱仍舊是雙眼緊閉,麵色泛白,而為她施針的蘇泉更是一臉凝重的身上,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水,眼看著他的金針就都要下完了,但方映菱卻是沒有一絲蘇醒過來的跡象。
“難道我和父親的推斷都是錯誤的?就像是剛才那個姓陸的小子說的一樣?怎麼可能……”
蘇泉見手上最後一根金針已經刺到了方映菱的穴位上,但方映菱仍舊沒有任何知覺,於是他的心中不禁打起了鼓來,臉上的汗水也越來越多,順著雙鬢不斷向下淌著。
“方小姐怎麼還沒醒啊?”
“是啊,這位蘇醫生不是說能夠救醒映菱麼?怎麼現在還是沒有一點動靜呢?”
“蘇醫生不會真的像剛才那個姓陸的小子說的一樣,從頭到尾都是錯的?”
“哪有那麼快就見效的呢?說不定等一會兒,方小姐就會醒過來呢?”
周圍的眾人見到方映菱遲遲沒有醒來,臉上也都掛起了古怪的神情,紛紛議論開來,有的人開始質疑起了蘇泉,而有的人則是選擇相信蘇泉,雙方都在低聲地抗辯著,這讓原本就有些懷疑自己的蘇泉變得更加的壓力山大。
方子孝俯身蹲到蘇泉的神情,臉上帶著急切的神情問道:“怎麼樣了?映菱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