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擱在以前,被人這麼踹上一腳,脾氣暴躁的楊展早就要打回來了,可是現在的他,自知理虧,而且生怕自己任何舉動惹怒了這些警.察,所以就硬生生地挨了幾腳,連一聲都沒吭。
“楊展,你這東西倒是寫得挺全啊,不過是不是忘了今天發生的事啊?”
剛才踢了楊展一腳的那名警.察臉上帶著冷笑,低聲問道。
“今天?今天我也沒幹什麼壞事啊?”
楊展一聽這個,頓時愣了一下,一臉茫然地看著麵前的警.察,然後瞥了一眼還躲在角落裏的護士長,納悶道:“大哥,今天這事你們不都撞見了嘛?還有什麼好說的啊?”
那名警.察嗬嗬一笑,低聲繼續道:“除了這個呢?今天你有沒有找人替你出氣什麼的?像是看某些人不爽,花錢找人把別人的車子給砸了之類的?”
“花錢?砸車?”
聽到警.察一點點透露出來後,楊展這才恍然大悟,顯然這群警.察今天跑進來折騰他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他也終於明白了,原來自己得罪的人竟然是那個姓陸的小子。
既然警.察已經把因由給點了出來,他也就坦然地承認了下來,將之前的事情一股腦地全吐了出來:“是,是我讓人砸的車子……我和那個車主發生過一點仇隙,回到醫院的時候,剛巧看見他的車子停在了停車場,心中有些惱怒,所以就掏了一千塊錢給醫院的保安隊長,讓他找人把車子給砸了,打算給對方一點教訓……”
“那個……諸位大哥,念在我是初犯的份兒上,就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可以賠他的車子,原價賠償……”
說完這些之後,楊展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耳光,這他媽算是什麼事啊?
無緣無故的,他招惹那個姓陸的小子幹什麼啊?原本在他看來,那個姓陸的小子和陸真都是中南省人,不是景隴市本地人,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勢力,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姓陸的小子竟然在景隴市有著不小的勢力,這砸完車前後不過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就有警.察找上門來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現在即便是後悔,也晚了!
“我實話和你說了吧,你今天得罪的那位先生,來頭很大,因為你砸了那位先生的車,所以他很生氣,賠錢賠車你是一定要賠的,拘留你也一定要蹲的,現在都明白了,就跟我們先走一趟吧。”
說完這話,幾個警.察就將楊展拖出了副院長辦公室,任由楊展哀求都沒有用,最後瞧見自己都快成動物園的猴子了,他也就放棄求情了,趕緊用雙手捂著臉,就這麼被押送出中醫院了。
而在民族風情園,和陸真、孫卿榕遊玩的陸恒,自然是在王隊長打來的電話中,得知了楊展被抓的消息,楊家家屬也已經準備好了錢去買輛車賠給他,楊展本人也因為那些亂七八糟的惡事,最少也要在監獄裏麵蹲個三五年。
……
在景隴市逗留了兩天,將唐興軍和陸真送上飛機後,陸恒便開著楊家人新賠來的奔馳越野車,載著孫卿榕和陸青,直接開向了茶臘縣。
一路上,孫卿榕表現得有些沉默,從頭到尾隻說了兩三句話,她之前一直準備想把陸真也帶入鬼神穀中,這樣一來,興許可以壓製住陸恒的魔性,畢竟在陸真跟前,陸恒所表現出來的模樣一直都是彬彬有禮,跟在宋家主一言不合就殺人的魔王完全不同。
然而很可惜的是,陸真認為和他們兩個一起去,會添加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善解人意地配著老師唐興軍返回了中南省,這也就讓她這兩天的謀劃落空了,而再聯想到陸恒要去鬼神穀要求“合理賠償”,她的心情能好就怪了。
陸恒一邊開著車,一邊用餘光掃了一眼孫卿榕,開口問道:“真姐已經走了,我們現在回到行凶者與受害人的關係,你要是閑得悶,完全可以講講鬼神穀內的情況,也許嚇住了我,我也就不去了。”
“行啊,那我就告訴你,你到時候可別嚇尿了褲子!”
孫卿榕聞言,冷冷地瞪了陸恒一眼,然後低聲道:“我們鬼神穀可不是那些阿貓阿狗的門派,乃是傳承自道門正宗的丹鼎一脈,是整個華夏為數不多,依然留有傳承的地方。我們鬼神穀注重丹、法雙修,隻不過最近這幾十年來,穀主約束我們不得外出惹事生非,因此鬼神穀在術道的名聲並不如丹道上這麼響亮。”
“我們的穀主早就在二十年前,就已經踏入了養神境,是一位名副其實的術道宗師,而像我師父這樣的感氣境巔峰長老,穀內至少還有十位,其中三人已經摸到了養神境的門檻,隻不過在幾年前一直閉關不出,相信他們出關之後,必有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