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目光沿著層層疊疊的建築向穀內最深處望去,隻見一棟棟依山而建的古風大殿,特別是其中的一棟,純木質建造,光是那數根支撐殿頭的柱梁,遠遠望去,絲毫不比天壇祈年殿的金絲楠木大柱差。
梁子成瞧見眾人都是一副非常感興趣的模樣,指著那棟古風大殿,一臉自豪地朗聲道:“那棟大殿是鬼神殿,也就是穀主所住的大殿,而周圍的那些大殿則是功能不一,有的是煉藥堂,可在大殿內煉製丹藥,有的是傳承堂,學習煉丹術、法術的所在,還有議事大堂,穀內的長老、丹師和供奉們討論議事均在其中。”
接著,他又指了指眾人眼前的這些風格不同的建築,介紹道:“這裏則是穀內的居民區,絕大多數人都會住在這裏,我也不例外。”
唐韻文望著穀主所住的那棟大殿,隻感覺這大殿的建築風格簡直和燕京某些古建築如出一轍,無論是外表構造,還是風格樣式,都是如此的相似,而一聯想到鬼神穀內最厲害的穀主就居住在內,不禁低聲問道:“梁仙師,不知道能夠請動穀主他老人家為我們煉製丹藥呢?”
梁子成聞言,冷笑道:“嗬嗬,這你完全是想多了,穀主是什麼樣的人物?那就是天上的神仙,豈會親自為一個世俗來人開爐煉丹?等過個一兩天,穀內氣氛安穩下來後,能夠求到一位長老級的人物為你們出手,已經算是你們這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梁子成將陸恒六人帶到了穀內的居民區,一些穀內的居民好奇地打量了他們幾眼,卻沒有太過關注,而梁子成正準備給陸恒等人分配住所,就見到前麵走過來了一小群人,為首之人大概四十來歲,臉長皮白,頷下長須,走起路來輕飄飄的,似乎一陣風就能夠將其吹跑一樣。
此人一露麵後,那些居民看見他後,紛紛讓開了一條通路,然後一臉恭敬地向其低頭行禮,由此可以看出,這個中年人的身份並不簡單。
而梁子成見了以後,也連忙湊到了中年人的身前,臉上褪去了和陸恒等人相處時的冷漠,轉而掛起了討好的笑容,對著中年人微笑道:“仇丹師,門衛梁子成給您問好了。”
在鬼神穀內,除了最普通的居民外,其餘的人都算作是中高層,而地位最高的也自然是穀主本人了,然後是數位長老和大供奉,再往下則是煉丹師,最後才輪到穀內弟子和梁子成這樣的小供奉。
煉丹師能夠依照丹方,煉製各類丹藥,是鬼神穀中股肱所在,鬼神穀能夠在偌大個修行界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就是因為這群煉丹師,所以這類人在穀內的地位隻比長老和大供奉稍弱,比起一般的術士和武者,可是高出了不少。
而眼前的這位仇丹師就是一位煉丹師,同時還兼職負責接待客人,當然,所接待的也自然是一些貴客,比如某某大富豪,某某門派掌門人之類的。
“嗯。”
仇丹師一臉平淡地瞥了一眼梁子成,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目光轉向了陸恒等人,開口道:“這六個人怎麼看著如此眼生啊?應該不是我們穀內的子民吧?”
“仇丹師果然是火眼金睛!”
梁子成豎起了大拇指,拍了一記馬屁,隨後指著陸恒六人為其介紹道:“這六個外人都是從龍門鎮趕來,求取丹藥的。”
仇丹師聽聞這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冷聲道:“大長老不是已經下了命令麼?穀內最近這段時間進入戒嚴狀態,不接受任何外來訪客,你怎麼還敢把他們帶進來,違抗大長老的命令啊?”
“這個……仇丹師,他們幾位都和我是老鄉,有些抹不開情麵,便把他們帶了進來。”
梁子成尷尬地笑了笑,隨後低眉順眼地小聲解釋了一遍。
“哼!天海市足足有兩千多萬人呢,都是你的老鄉,一起來還不把我們鬼神穀給撐爆了?這等藉口也就不用拿來敷衍於我了。”
仇丹師冷哼了一聲,責備了梁子成等人幾句,對於這些看門人的品性,他作為清楚不過了,知道梁子成等人一定是收了人家的好處,才把人帶了進來。
不過他也知道“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所以也就沒有再做糾纏,而是轉過身來,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對著陸恒和唐韻文六人道:“幾位先生、小姐,由於這一段時間內,穀內戒嚴封閉,而長老們又在和一眾煉丹師們研討著重事,所以這幾天可能招待不周,假如你們要是想求取丹藥的話,可能要稍等一段時間了,不如暫時就在穀內盤桓數日可好?”
說完之後,他又指了指跟在他身後的那一小群人,笑著道:“他們也是最近這段時間來到穀內,想要向煉丹師求取丹藥的,隻不過你們都一樣,趕上的時機並不是很好,所以現在就隻能夠等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