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魂魄氣息的擁有者,似乎也都察覺到了陸恒這猛然爆發出來的神念,於是瞬間全部一縮,像是被老虎盯上的小鹿一樣,登時變得警惕了起來。
陸恒神念迅速鎖定了其中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這個魂魄氣息也是幾個中最為微弱的,但所表現出來的卻是如同一頭惡鬼一樣,陰冷而又猙獰。
“嘿嘿,第三十五個倒黴鬼,我來了!”
話音剛落,他便迅速向前邁出一步,等到下一秒時,他就出現在了百米之外的地方,隻留下一道道肉眼難見的殘影,高速朝著鎖定的方向趕了過去。
時間退回到五分鍾之前,當陸恒的神念陡然爆發出來的時候,再加上不斷地移動,神念所覆蓋的麵積,幾乎都快要把整個南安市籠罩在了其中,而感受到這股強大神念之時,有幾位早已經休息了的大人物卻是在突然間睜開了雙眼,臉上流露出一絲震驚的神情,望著這股神念所傳來的方向。
以他們數十年如一日的苦修,自然是已經把自身的神識給打磨了出來,足以感受到這股前所未見的強大神念,這股神念所帶給他們的感覺,就像是無邊無際、囊括萬物的宇宙一樣,讓人不得不感歎它的浩瀚與強大。
“這是什麼?難道是修行者的擴散出來的神識麼?以這種強度和範圍來看,難道神識的主人是一位先天境的大宗師麼?”
在南安市一家五星級酒店中,一位老者猛地從床上站了起來,雙眼閃爍著不明的光芒,喃喃自語道。
先天境的大宗師算起來,已經有幾十年的時候,沒有在修行界中顯露過身跡了,哪怕以老者豐富的閱曆,以及曾是一方霸主的身份,也沒有親眼見過一位先天境大宗師。
“真的是一位先天境大宗師……”
老者的目光漸漸變得肯定了起來,因為這股力量實在是太過強大和飄渺了,雖然隻存在於精神層麵上,但卻足以讓他感覺到這股神念主人的強大,與那傳聞中的先天境大宗師極為相似。
“沒想到來到這南安市,卻是遇到了這樣的奇遇,能夠擁有這樣的修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呢?”
老者深深地皺著眉頭,臉上帶著一絲疑惑之色,嘴裏喃喃道:“這個人應該就是那位陸先生了吧?以這位陸先生所表現出來的修為,恐怕沒有達到先天境,但也隻是一紙之隔了!”
“唉,看來這一次我的南安之行,卻是要畫上一個句號了。原本我還想與這位陸先生切磋幾招來著,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如傳聞中的那麼厲害,可以擊敗陳清風這樣的強者,現在看來,這個傳聞的確屬實,我和他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過遙遠了!”
老者緩緩地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抹遺憾的表情,隨後逐漸變成了一絲喜悅,為華夏修行界能夠誕生出如此強者,感到無比的激動和欣慰。
當然了,整個南安市被陸恒神念所驚的人,並不止這位老者,在其他幾處別墅和酒店裏麵,同樣有人感覺到了這股無比強大的神識,同時也為之震驚和詫異。
前段時間,雖然陸恒在太平湖上,當著修行圈子內一眾修行者的麵前,以絕對的優勢戰勝了陳清風,堪稱是威震天下,名傳四海,整個修行界都不由得為他所震撼,從而導致絕大部分修行者在聽到“陸先生”這個名字後,都會肅然起敬,心生仰慕。
但是,那一戰畢竟打得驚世駭俗,再加上旁觀者描繪得天花亂墜,現場的視頻又模糊不清,所以讓有些宗師起了疑心,認為陸、陳之戰隻是誇大其詞而已,兩個人頂多就是普通的養神境宗師,那些什麼翻江倒海的神通,隻不過是當時旁觀者為了鎮住其他人,胡掰出來的而已。
“既然大家都是養神境宗師,實力差距還能大到哪兒去?憑什麼你就能夠被冠上以‘華夏第一宗師’的名號?”
一些個自認為修為和實力並不遜色於陳清風的宗師級人物,抱著“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的想法,紛紛動身趕到了南安市,想要尋找這麼一個機會,與這位風頭正勁的陸先生切磋切磋,看看對方這“華夏第一宗師”到底是名副其實,還是名不副實。
不過現在的情況卻是發生了轉變,當這些宗師感應到這股強大的神識之後,一個個頓時心如死灰,唉聲歎氣。
他們經過了不懈的修煉,這才勉強將神識打磨出來,可惜神識所能夠伸展出去的最遠距離,也不過十米左右,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人家陸先生的神識如此強大和浩瀚,哪裏是他們所能夠比得了的?
雙方之間的差距,哪怕是一個瞎子都能夠看得出來,這還用打下去麼?這要是繼續纏著人家陸先生切磋比武,豈不就是自取其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