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安建軍卻是突然笑了起來,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低聲道:“那位陸先生雖然魄力驚人,敢在北安與沈家一決雌雄,但他也未免太過小覷沈家了,隻以為沈家隻是一個普通的富豪家族,卻不知沈家之中,仍有一位高人坐鎮。”
安文俊看見父親這副模樣,心中立刻活動開了,雖然在去年的時候,安能集團一起配合著虞青山、陳文斌等商界大佬,將沈興和與中尚集團一起趕出了南安,但虞青山、陳文斌等人不知道的是,其實他們安家與沈家乃是患難之交,這次是共同演了一場戲,瞞過了虞青山、陳文斌等人,然後順利接手了不少中尚集團的產業,算是為沈家保留了一點重回南安的火種。
而中尚集團在拿下青屏桃源的時候,安家在這裏麵,也是沒少的出力,又是出錢又是出人的,雖然一部分是因為沈、安兩家的情誼,但還有一部分卻是因為看好青屏桃源的未來。
可是現在呢?陸恒為了對付沈家,竟然要拿青屏桃源開刀,這可不僅僅是沈家自己倒黴了,連帶著他們安家也要遭了秧,換成是誰,誰能夠忍受得了?
“聽說那位陸先生之所以能夠威震中南省,主要就是因為他手上的功夫和法術,才能夠順利懾服其手下那些桀驁不馴的大佬,而坐鎮沈家的那位高人,也是一位了不得的武道高手!想來這一次,粗心大意、小覷於人的陸先生,是要付出一絲代價了。”
安建國冷哼了一聲,繼續慢慢說著,臉上掛著一副饒有興致的笑容,他內心非常期待,當這位陸先生失敗後,他手下的那些大佬,是否還能如現在這般老實和安靜。
聽到父親說起這個,安文俊腦中突然閃過了一個老者的身影,雖然他和沈文海因為夏大美女的事情,發生過多次的衝突,但在小時候,他和沈文海之間的關係可是非常要好,也從對方那裏,聽到了一些關於沈家更深層次的東西,比如他父親剛才所說的那位武道高手,其實就是沈興和身邊的一個老者,不過據說這個老者是當年沈興和從灣灣那邊請回來的高手……
與此同時,北安市沈家老宅中,氣氛則是顯得有些詭異,沈興和等兄弟幾人臉上都是一副陰沉的表情,而其他小輩,紛紛低頭看著各自的鞋麵,一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喘,很難想象得到,去年還是囂張狂妄的沈家子弟,現在卻都變成了這副模樣,看起來比那鵪鶉也好不到哪兒去。
坐在沈興和身邊的,是一個胡子拉碴,頭發如草般雜亂,頂著黑眼圈的年輕人,若是陸恒在場,依稀能夠分辨出,這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上一世把夏大美女逼到跳樓的沈文海。
現在的沈文海,身上散發著濃濃的頹廢氣息,比那些在垃圾站翻垃圾廢品的流浪者也好不到哪兒去,要不是身上還算幹淨的話,估計早就被人當作是流浪者了,誰能夠想得到,當初才華橫溢,倨傲霸道,為南安年輕一代佼佼者的沈文海,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沈興和看了一眼自己愈發頹廢的兒子,滿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從中尚集團被虞青山、陳文斌等人聯手逐出了南安市後,他的兒子就已經失去以往意氣風發,變得如同現在這般委靡不振。
“隻不過是一次大一點的失敗而已,現在卻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果然是成長中順風順水太多了,經不起一丁點的風浪!雖然我沈家已經被迫無奈,離開了南安,但隻要根基在,那麼早晚有一天,就還會返回到南安中去的。”
沈興和慢慢將目光從兒子的身上移開,掃了幾眼在座的這幾個兄弟,看著他們俱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沒有,冷哼了一聲道:“隻是一個陸炳江,就把你們嚇成了這副模樣,虧得你們之前還一個個身居集團高位,整天與市級、省級領導打交道,原來都隻是一群紙做的老虎。”
“二哥,這陸炳江的背後,可是站著那……那位陸先生啊!”
坐在沈興和對麵的一個地中海中年人,臉上帶著慌亂彷徨的神情,苦笑著回道。
沈興和不屑地笑了笑,大聲道:“陸先生又怎麼樣?現在他膽敢伸手觸及我們沈家的根基,那我們就齊心合力,把他這隻手給斬斷下來!”
“可是……可是……唉!”
地中海中年人還想說著什麼,不過最後卻是沒有說出口,隻是化作了一聲充滿無奈的歎息。
另一個背頭中年人一臉凝重之色,似乎像是想到了什麼原因,眼中立刻閃爍起了希望的光芒,低聲問道:“老二,我們到底有沒有和那位陸先生和解的可能?他不是就要青屏桃源的那塊地麼?大不了我們忍痛割肉,把那塊地給他不就行了麼?”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