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中南大學所舉辦的國際生物研討會即將結束的時候,之前一直沉寂起來的陸家和沈家,卻是再度蠢蠢欲動了起來,彼此間都將已經磨得鋒利的爪牙伸了出來,想要給對方以一擊致命,將對方徹底撕碎後全部吞下腹中。
北安市,中尚天下別墅區,雖然時間已經到了淩晨時分,但一號別墅卻仍然燈火通明。
在一號別墅的客廳中,沈興和輕輕揉著腦袋兩側的太陽穴,目光望著窗外黑乎乎的景觀林,在他身邊的沙發上,坐著董伯、沈文海和安建國父子,而那些中尚集團和安能集團一係列高官則是站在周圍,麵色肅穆,束手而立。
“老安,這段時間可是辛苦你了。”
沈興和將目光從窗外收了回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紛紛保姆將他珍藏的酒具和紅酒端了上來,然後親自給安建國倒了一杯。
“老沈,你說這話,可就見外了啊!咱哥倆是什麼交情,同富貴共患難……”
安建國聞言,豪爽地笑了笑,舉起酒杯,和沈興和對飲了一杯,然後出聲道:“老沈,這一次你有十足的把握麼?”
“當然了,你也知道我不打無準備之仗,這一次我一定讓陸家跌入九幽深淵,再也爬不起來,讓虞青山和陳文斌這兩個狗腿子看看,我沈興和的能耐到底如何!”
沈興和臉上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當初他被虞青山和陳文斌等人合力趕出了南安,那簡直就是他這一輩子最為羞辱的一段時間,現在他得了燕京世家的助力,區區陸家根本不在他的眼裏,哪怕這個陸家背後,站著那位令人恐懼的“陸先生”。
“既然你有信心,那就好,我老安就陪著你出生入死。”
安建國瞧見沈興和這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他可是知道沈興和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能夠有這份底氣說話,想必是有絕對的把握擊敗陸家,不過即便能夠順利擊敗陸家,估計這沈家和中尚集團也要剩下半條命了。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用餘光掃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安文俊,要不是這小子自作聰明,將那位陸先生的情況全盤向連家丫頭拖出,恐怕連家丫頭也不會設計失敗,從而顫服在那位陸先生的腳下,那麼他們安家就可以在雙方的身上都押上注,無論誰輸誰贏,安家都會立於不敗之地。
可是現在,他兒子惹怒了那位陸先生,也搞得安家重蹈覆轍,被逐出了南安,不過幸好他反應快了不少,提前轉移了安能集團的一部分資產,否則光憑虞青山和陳文斌的全力一擊,就足以讓安能集團徹底消散掉。
沈興和聽到安建國的話,滿意地點了點頭,雖然安能集團的體量不大,遠遠比不上中尚集團或是國興集團,但起碼也能發揮出一些作用。
他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這位老朋友喜歡雙麵下注,可是現在安家也被逼出了南安,所能做的,也隻是將最後的籌碼,全部壓在他的身上,以求能夠翻身取勝。
不過雖然心裏清清楚楚,但沈興和卻也任何戳穿安家父子的意思,有時候糊塗一些,比精明更好。
“對了,文海,那個柳寶駿已經開始行動了吧?”
沈興和淡淡一笑,轉過頭來,看著坐在身邊重新振作的兒子,輕聲詢問道。
“放心吧,父親,我已經把一千萬打到了柳寶駿的瑞士銀行賬戶中,而他也已經準備好了證據,都是最近這些年內,陸氏集團偷稅漏稅、行賄受賄和其他不法的證據,隻要他收到了那一千萬的到賬提醒後,就會連夜向中南省警.察局和稅務部門舉報,相信陸炳江在省政府的老仇人,會很開心得到這些舉報材料。”
重新振作起來的沈文海,再度便回到了以前那副沉穩和孤傲的模樣,智珠在握地向父親沈興和回複道。
沈興和輕輕點了點頭,溫和地笑了笑:“那就好,隻要柳寶駿肯做事,我們沈家就絕對不會虧待他,但如果他敢耍什麼花招,那他也就別想活著離開華夏了。”
在他這副溫和的笑容中,卻是隱藏著一抹狠辣的殺意,讓在其身邊的安建國瞬間就捕捉到了,心中不由得暗自歎道:“這沈興和真不愧是梟雄人物,狠辣無情,殺伐果斷……”
“文海,楊成武那邊怎麼樣了?如果這位楊副省長要是決心插手,那麼我們的計劃就要改變一下了。”
沈興和沒有去管安建國的反應,繼續朝著兒子沈文海詢問道。
“楊成武本來就有些猶豫,進過了程宏的勸說後,他決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也不幫,誰也不理會。”
沈文海微微一笑,將從程文凱那裏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