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文大師贏了!如果連這依山而建的風水大陣都殺不死那個陸姓小子的話,那麼那個陸姓小子豈不是無敵於世了嗎?”
一個平日裏極為仰慕文興葛的港島術士,臉上掛著欣喜若狂的神情,用著一直不容置疑的語氣朗聲道。
其他港島本土術士也紛紛點了點頭,臉上露出讚同的微笑,作為同一個圈子裏麵的人,他們自然會選擇去支持文興葛了。畢竟文興葛是他們港島術道界的象征,萬一要是死在了那位陸先生的手中,估計整個港島術道圈子就要衰落一陣子了,這是他們誰也不想要看見到。
“文大師縱橫天下幾十餘年,豈會敗在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黃口小兒手裏?”
“就是,文大師都已經祭出了整座太平山的風水大陣,在大陣麵前,即便是先天境的強者也要避讓三分。”
“嗬嗬,你們想多了,這個世界上哪裏還有什麼先天境大宗師啊?能夠修煉到養神境,就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
“是也,這麼多年我在修行界,可從未聽說過有人跨過先天境的門檻,那位陸先生即便是再強大,也始終隻是一個普通人,**凡胎的,哪裏抗衡得了陣法的天地之力?”
“說的沒錯,文大師潛心磨劍十餘年,不就為了今天麼?今天文大師利劍出鞘,陸姓小兒隻有引頸待戮的份兒……”
瞧見這群港島術士們討論得熱火朝天,幾乎就已經斷定了,等會兒走出來的勝利者會是文興葛文大師,這就讓一直處於提心吊膽狀態中的李家人放鬆了下來。
李家到場的這些人全都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那眼看著就要蹦出胸腔的心髒,又再度安放回到了原位,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洋溢著歡欣雀躍的神情,彼此間相互微笑著聊天,儼然一副已經把之前的隔閡全部放下了的模樣。
在這些觀戰的所有人中,隻有何秋雲的臉上陰雲密布,臉色暗淡無光,心髒更是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如果陸恒就這麼白白死在了這裏的話,那麼無論是對華夏政府,還是對華夏軍區來講,都是一個大到無可估量的損失。但可惜的是,這場生死決戰是在華夏政府和港島政府見證下,才順利進行的,縱然軍區事後怒火中燒,也無法用正大光明地替陸恒去報仇雪恨。
“爺爺,爺爺,看來這是我們贏了,我們李家不用再有什麼覆滅之危了……”
圍著厚厚毛毯的李承彬一瘸一拐地走上了山頂,雖然他並沒有趕上陸恒與文興葛之間的決戰,但是他已經從那些港島術士們的嘴裏,聽說了最後文大師以太平山風水大陣為代價,一舉將陸恒的神魂困住,至於陸恒是生是死,已經完全被文大師所掌控住了。
聽到這樣的消息後,雖然對陸恒的死表示非常人道式的惋惜,但李承彬還是喜不自勝,立刻踉踉蹌蹌就跑到了爺爺李景灝的麵前,一臉喜色地出聲道。
“看來是天佑我們李家啊!縱然是你是大陸第一,又能如何?天意讓我們李家興盛,誰也無法改變得了……”
李景灝之前諸如後悔、怨恨等情緒全都消失得一幹二淨,轉而露出了年輕時特有的那種狂傲笑容。這麼多年的韜光養晦,已經都讓他差不多忘記了自己年輕的狂傲自信,現在陸恒這麼一死,就如同放下了心頭上的一塊大石頭,讓他又重新拾起了年輕時的感覺。
不過等話音剛落,他無意間用餘光這麼一掃,卻是發現了不遠處的賀守拙由一臉笑容,再到滿麵驚恐的轉變,這讓他不禁有些好奇了起來,不是文大師已經贏了麼,怎麼賀守拙會變得如此的驚恐呢?帶著這樣的疑問,他也緩緩轉過頭去,隻見前往不遠處的觀景台上,正有一個人影慢慢走了下來。
那人身上散發出淡淡的紅色光暈,相貌英俊,特別是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獨特氣質,清雅幽靜,仿佛山澗間的清泉一樣,能夠洗滌心靈,讓人感覺到一絲久違的暢意。
“他……怎麼……怎麼會……活下來呢?文……文大師呢?”
李景灝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一片,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人的身影,顫抖著聲音,難以置信地說道。
等到在場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這位最後勝利者的麵容後,全部呆愣住了,瞳孔都快縮成了一個針眼,一刹那間,整個太平山頂寂寂無聲,連個喘大氣的都沒有。
“陸……陸先生?”
眾人眼中閃爍著不可思議的光芒,望著慢慢走過來的這個麵帶微笑、氣質獨特的年輕人。他們簡直不敢相信,明明文大師都已經犧牲掉了太平山風水大陣,還將眼前這位陸先生的神魂給攝走了……這無論是怎麼看,最後的勝利者都應該是文大師啊,怎麼反而會是這位陸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