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文峰龍跑去哪裏了?之前還看見他了,怎麼一轉身的功夫,這家夥就消失掉了呢?”
張淩皓坐上張家的專車後,開口向身邊的跟班張聞詢問道。
這一次對付陸恒,文家也應該是其中一股主力,但現在文家卻遲遲不肯表態,讓他有些不解。而更讓他奇怪的是,這文峰龍可是和孔林一起進的醫院,隻不過一個被送去了重症監護室,一個去做了全身體檢,可這麼長的時間,什麼體檢都應該做完了,但仍沒有瞧見文峰龍的身影。
“你說龍哥他啊,他好像剛要做什麼檢查,就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就走了,說是要返回江南軍區一趟,具體是幹什麼去了,就沒有仔細說。”
張聞想了想後,立刻出聲回道。
“這他媽都淩晨三點了,他跑回軍區幹什麼去?難不成又有什麼特殊的任務?還是向文將軍去訴苦了?”
張淩皓滿是不解地嘀咕了兩句後,便也不再去關注文峰龍的事情,現在的情況非常嚴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根本沒有時間去考慮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的注意力,更多還是要放在唯一的敵人陸恒身上,於是他又開口問道:“對了,我之前讓你們調查關於那個姓陸的混蛋的資料,你們怎麼做的?連這個混蛋是中南省的陸先生都不知道?”
說完這話,他惱怒地瞪著張聞,恨不得直接一個耳光抽上去。倘若提前打聽到了對方的消息,又怎麼會搞出這麼愚蠢的挑釁計劃呢?孔林的重傷,嚴格來說,是與他分不開關係的。
張聞也是張家人,隻不過卻是一個旁係而已,為人忠厚老實,還有幾分小聰明,因此被派來充當張淩皓的跟班,很多時候都要替張淩皓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此時張聞被張淩皓這凶狠的目光一掃,渾身忍不住有些發冷,連忙出聲解釋道:“淩皓哥,其實最開始我們調查到關於他的資料中,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後來通過三爺的渠道,這才打聽到了他便是中南省的陸先生,隻不過那個時候,宴會已經結束了。”
“哼,廢物一個。”
張淩皓滿是不爽地責罵了一聲,但卻也僅是而已,並沒有過多的去責備張聞,畢竟能夠了解他心意的跟班,可謂是少之又少,有的時候,隻需要一個眼神,張聞就知道他的用意,讓他做起事來方便又順手。
更主要的是,張家雖然是天海市屈指可數的世家大族,但也隻是個家族而已,又不是政府的情報部門,想要打聽一個人的具體消息,那麼就得拜托他人去調查,而這樣一來,自然是需要消耗更多的時間了。
“開車吧。”
張淩皓向駕駛位上的司機擺了擺手,吩咐司機開車,隨後又叮囑了張聞兩句:“今晚你同樣要去調查那個混蛋的資料,隻不過這一次,不要去調查他本人,而是著重去調查他與方家之間的關係,謝正業能夠被從中南省調回到燕京去,整個中南省內,除了方老爺子外,還沒有人能夠有這種威望和人脈。所以,我想要知道,這個混蛋到底與方家是什麼樣的關係,已經親密到了什麼樣的程度,知道了麼?”
“知道了,淩皓哥,你放心,這一次我一定及時調查清楚。”
瞧見張淩皓沒有過多追求他的意思,張聞暗暗鬆了一口氣,接著立刻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嗯,一定要調查清楚。”
張淩皓滿意地點了下頭,他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陸恒本人身上,而是放在其背後的關係,特別是與官場有關的背景當中。
雖然陸恒號稱是中南省龍頭大佬,實力過人,又精通一些法術玄術,但到了他們張家,或是孔家、文家這個層次,對於這樣再強的個人,已經絲毫不懼了。畢竟對方再能打,也打不過國家政府的鐵拳,而他們張家可是庇護在政府的羽翼下,有著官方層麵的力量護持,所以即便陸恒膽子再大,除非明確要和華夏政府翻臉,否則決計不敢對他們張家怎麼樣的。
所以,對於陸恒的個人力量,他根本不屑一顧,相比而言,他更想知道,在這位陸先生的背後,到底是否有著更高層次的官方靠山。要知道時任中南省省長的謝正業,在此之前,可謂是政途坦蕩,而想要對付這麼一位封疆大吏,即便是在任的中南省委書記,也要費上九牛二虎之力,但謝正業卻在與陸恒的碰撞中,直接調回了燕京雪藏,這就讓他有些看不透了。
……
時間過得很快,四五個小時的時間眨眼即逝,被萬眾期待的宋家壽宴,也終於要開始了。
雖然宋家屹立風雨中三百年不倒,積累了無數的財富,但宋老爺子畢竟是體製中退休的人,本身也不太喜歡熱鬧,所以在他八十大壽的這一天,宋家古園當中,隻是簡單地擺了一百桌而已,並沒有像一些暴發戶那般鋪張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