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山連忙轉過身來,一臉歉意地對著夏大美女笑了笑道:“芷萱啊,今天的事情,都是老頭子我的錯……”
夏大美女剛才還在蹙著秀眉,想著一些什麼,此時聽到宋正山的話,這才猝不及防地反應過來。等她抬頭一看,發現自己已經成了宋家人關注的焦點,看著這一群卑躬屈膝,一臉諂笑的宋家人,她在心中幽幽地歎了口氣。
顯然現在的宋家眾人,是希望她能夠出麵,來做這個說客,彌補之前同陸恒之間的關係。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轉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陸恒,隻見對方正麵帶微笑地看著自己,她想了想後,對著宋正山等人輕輕搖了搖頭,柔聲道:“二爺爺,今天的這件事情,雖然是因我而起,但卻和我沒有太大的關係,如果你們想道歉的話,就找小恒吧。”
陸恒聽到這話,寵溺地拍了拍夏大美女的柔荑,微笑道:“今天老爺子的壽宴也算結束了,不如我們出去逛逛吧,在金陵不是號稱沒有一隻鴨子能遊過長江,我們就去品嚐品嚐。”
“好啊,我再帶你去別的地方逛逛。”
夏大美女聞言,欣喜地點了點頭,二人就這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相互間牽著收,走出了迎客堂。
堂內的眾人望著二人漸行漸遠的背景,沒有一個人敢去阻攔,甚至連一個敢開口的人都沒有,宋正河和宋鳴德等人就隻能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二人離開,不住地唉聲歎氣。
等到夏暄和夏明哲等人也都紛紛告辭後,整個迎客堂內也就隻剩下了宋家嫡係。宋正山望著堂內垂頭喪氣的這些兄弟兒孫,不由得搖了搖頭,長歎一聲道:“唉,事已至此,已經無法挽回了,我們宋家終究還是錯過了一個延續百年的大好機會啊!”
聽到宋正山的這番話,宋鳴德等人一臉的羞愧,如喪考妣,每個人都呈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失落。
至於宋家小輩們,瞧見宋正山一張臭臉,父輩們又是垂頭喪氣,自然是連一句話都不敢說了,全都沉默地站在堂內,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惹來老爺子的注意,平白無故挨上一頓臭罵。
“我說老二啊,其實你也不用太過自責,畢竟那個陸恒實在是太過出乎意料。不僅僅是我們,就連張家、孔家也都沒有料到,這麼一個看似平平無奇的青年,背後竟然能夠隱藏著這麼大的背景……”
宋正河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忍不住開口,替之前攻訐陸恒的自己等人開脫道。
“是啊,爸,那個陸恒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嘛,連夏明哲和宋欣這對當嶽父嶽母的,都不知道他這麼厲害,我們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有了宋正河打頭陣,宋鳴德臉上的失落稍稍褪去了幾分,出言辯解道。
在剛才的壽宴上,還就數他攻訐和嘲諷陸恒的次數最多。然而原本十拿九穩的局麵,卻是被陸恒輕輕鬆鬆破解掉了,這不僅僅是當中打了他這位新任宋家家主的臉,同時也是對他在家族內威信的一個巨大打擊。說不定就此會讓他的家主之位動搖,甚至還有可能丟失了之前在老爺子心目中的地位。
而且這還僅僅是宋家自己內部的反應,雖然之前那些賓客們已經許諾,不會將今天的事情外傳,但回去之後,肯定還是會向各大家族的家主彙報,到時候他也就成了整個金陵城的笑柄。
這麼一座金礦擺在了宋家的麵前,結果卻是讓他們宋家人硬生生給推了出去,這樣的愚蠢行為,不讓人笑掉大牙才怪呢。作為家主的他,分起鍋來,更是首當其衝,最少也要落得個無能和短視的評價。
然而從始至終,宋正山就根本沒有瞧過這兩人一眼,不僅宋正河這個哥哥自此被他打入冷宮,就連宋鳴德這個被他扶植起來的新任家主,恐怕也要坐到頭了。
“爺爺,三叔說的其實也沒錯,我們誰能夠想象得到,陸恒竟然會有這麼多複雜而又恐怖的身份呢?任誰也不會想到,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會是江南軍區的少將,會是港島的百億富翁,還是什麼天榜的第一宗師。我們大家隻以為他能夠取得中南省龍頭的位置,已經算是了不起了。”
宋子華作為宋家長孫,一直以來利益關係都是宋鳴德密不可分的,所以這個時候,自然也要站出來,為宋鳴德開脫責任。
“沒有想到?沒有料到?你們幾個幹正事的本事沒有,這逃避責任倒是都挺熟練的麼?”
宋正山聽到這話,忍不住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冷聲道:“宋家這麼長時間所經營的人脈關係網絡,到底是幹什麼的?你們想要對付敵人之前,難道不會去調查一下對付的背景麼?就這麼傻愣愣地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