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恒的這一指點出,一道赤紅色的劍氣應運而生,裹挾著無盡的威勢疾射了出去。劍氣中蘊含著恐怖的高溫,在飛行的軌跡中,不僅把空氣灼燒得扭曲變形,就連包房地上所鋪的地板,也受到這股高溫的影響,竟然燃起了明火。
揮舞著太刀的泰國劍客,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這道赤紅色的劍氣貫穿了眉心,“噗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而緊接著赤紅色的火焰攀滿他的全身,在短短兩三秒的時間,就把他燒成了飛灰,連一丁點的痕跡都找不到了。
“嘶……”
瞧見這一幕,在場的諸人不禁立刻愣住了,呆呆地看著地板上那片燒焦了的痕跡,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整個包房麵對門口的範圍內,無論是地板,還是棚頂,都被烤成了一片焦黑,像是剛剛遭遇到了一場史無前例的火災一般,把一切都燒得碳化了。而剛才的泰國劍客,明明還是一個大活人,大家的眼前甚至還可以浮現出他那副倨傲狂妄的樣子,現在卻連同手上的太刀一起,都被燒成了飛灰,仿佛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你……你……”
距離陸恒隻有一米左右的愛琳,此時臉色一片煞白,身體也不由得微微顫抖了起來。她的前劉海已經被剛才那道劍氣的高溫烤焦了,如果陸恒轉手同樣是再給她一下,那麼她豈不是也要就此消散在了這人世間,而且連一股完整的屍體都落不下……
這樣在舉手投足間,就能夠像是碾死螞蟻一般,輕而易舉地了結一個大活人的性命……不,準確的來說,是一位感氣境大成的修行者的性命,這樣恐怖的實力和沙發果斷的性格,讓愛琳的心底滋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顫栗。
李伯更是雙眼瞪得溜圓,嘴巴張得老大,似乎都要把臉上的那道傷疤給撐開了,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陸恒出手後的痕跡,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麼強大?”
養神境的宗師級強者,他以前也見過幾位,但哪裏會有這般恐怖的實力,隻是短暫的一擊,便了結了一位與他不分伯仲的高手,而且在棚頂,當裝飾物被燒燼後,就連水泥也被燒化了一部分,這樣匪夷所思的強橫招數,恐怕也就是那幾位頂尖宗師,才能夠隨手做到吧?
想到這裏,李伯的臉上立馬就爬滿了驚恐的神情,盯著麵前的陸恒,就像是大白天見了鬼一般,聲音顫抖著道:“你……你是……那位……陸……”
這樣威力強橫的招式,既然隻有頂尖宗師才能夠施展出來,而對方又是如此年輕的年紀,這裏又恰好是中南省,那麼答案顯然也就隻剩下了一個。
“這一回,你應該相信我剛才所說的話了吧?我說能保下你們於家,就能保下你們於家。”
陸恒淡淡一笑,轉過身來,掃了一眼李伯後,輕聲說道。
李伯聞言,整個人如墜冰窟一般,瞬間打了一個激靈,連忙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臉上浮現出畢恭畢敬的神情,對著陸恒深深地鞠了一躬,顫聲道:“李文虎拜見陸先生!”
之前不知道陸恒的身份時,他並沒有什麼過多的想法,隻是把陸恒當成是一個稍微厲害一點的青年高手罷了,甚至當陸恒說要替於家解除麻煩的時候,他在心中還滿是不屑地嘲諷了一番。然而當現在推斷出陸恒的身份後,再次麵對陸恒時,他隻感覺渾身上下都在微微顫抖著,後背更是冒出了一層冷汗。
畢竟他眼前所站著的這位,可是威震華夏的天榜第一宗師,而他卻隻是一個普通的感氣境大成的武者,放在普通人的眼裏,或許還是一個縱橫大江南北的高手,但在陸恒這等頂尖宗師的麵前,人家個哈欠都能要了他的命。最簡單的例子,就是剛才的那個泰國劍客,他們二人的修為應在伯仲之間,但對方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燒成了飛灰,又何況是他呢?
“希望這位陸先生能夠看在少爺的麵子上,不去計較之前我說話時流出的暗諷語氣……”
李伯心中祈禱著陸恒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計較那麼多,而他的身體也都快彎成了九十度,沒有陸恒開口,他是決計不敢直起腰來的。
“起來吧,如果柳青龍還敢對於家下手,你們報上我的名字就可以了。至於明朗和愛琳之前的婚事,也全部由他自己做主,你們於家不得幹涉。”
陸恒坐回到一旁的椅子上,對著李伯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可以離開了。
“好的,陸先生,我知道了,我替我家老爺感謝陸先生您的援助之恩。”
李伯連忙點了點頭,直起腰板後,立刻就離開了包房。
陸恒看了一眼於明朗三人,輕聲道:“文靜的事情,那個李伯應該也清楚,直接讓他帶你們去關著文靜的地點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