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星兒其實感覺得出,房玄齡現在跟自己說話越來越隨意,這可能才是他的真性情。
她記得剛回房府時,房玄齡還是一副嚴父模樣,那應該是跟以前的‘房星兒’的相處之樣吧!
房家現就他一根獨苗,在這即將到來的風雨中,責任甚是重大。
一晃三天時間已過,應試結果已出,劉淼毋容置疑地官職最高,任職兵部職方郎中,從五品上。
劉淵的職位也變了一變,房星兒已跟楊昭報備過,應試一過她將跟劉淵外出巡遊。
楊昭心痛不舍房星兒,也為了她的安全,給劉淵安了一個正四品下的禮部主客待郎,奉命遊離各方以體察風俗民情,以便他在外行走,如遇事還可以拿出官印抵擋一二。
其他還有一些得意的拔出者,比如劉恕在太醫院收了一名弟子,他自身沒有官職,但卻行的是太醫之事,且專為太子診脈,這比首席太醫的地位還高,所以那人也是樂於跟隨。
劉悟也找到了兩名誌同道合的愛好者,他也算是有了幫手,楊昭專門為他們撥了一處門地在皇城內,以供他們研究一些東西,所需之物隻需報上去,就會有專人負責送到。
其他各部各司都安排了一些人去,不過都是從最底層做起,沒有劉淼的好命,而且還有一年的考查期,這也是房星兒提出的,如前世自己公務員的實習期一樣。
當然,現在是特殊時候,這個的升遷不會受時間的限製,隻要你有才就可以升,而且可以坐火箭地升,就如這此應試中最大的受益者一樣。
這次殺出了一匹最大的黑馬,此人文武雙全,但他年歲已過,不在應試之列,而且是掌管人事的從七品功曹李靖。
這人還是自己那便宜老爹發現的,李靖要掌管人事,協從派遣,閱卷之人裏肯定也有他。
房玄齡是這次應試的最大頭頭,當然時不時地會下去尋察,恰巧在他尋查時看到李靖看著手中之卷入神,以為是閱卷之人憊懶,輕輕地走過去看到他手中之卷時,也入了迷。
隻見那卷麵的字體非常漂亮,與當世的字體獨成一體,再看其內容更是驚歎,論佛教發展之未來。
房玄齡對此卷的回答很是滿意,但聽那閱卷者呢喃著,“可惜一篇好文章,字間隱晦,不能暢言,佛當以供,但教不能失勞力,否則跟嗟來之食有何差別。”
“此言甚妙,佛與教原來還可分開而論。”
李靖聽聲辨人後,立即起身行禮,“屬下見過房大人。”
“你是...”
“屬下李靖,現任功曹。”
“李功曹此言甚妙呀!”
就這樣兩人一來二去的聊完,房玄齡更是對他推崇倍加,於是把此人就報到了楊昭處,經過考教後發現他的軍事理論更是一流,固破格提升為從五品的太子內直備身副都督。
這一躍就是幾個品階,這不是堪比坐火箭又是什麼呢!
別看好像隻是從七品變成了五品,其實這時候的品階有時就一個從和正都要掙紮一輩子。
好比前世的公務員,從副科到正科可能容易,但想從正科到副處,這就是一個溝,有好多人從此止步,房星兒自己前世也是二十八了才當副科,更別說副處了。
而且李靖是從文職變成了武職,這個時期的同階武職可比文職重了好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