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慧受了一肚子的氣無處發泄,這時就算有人告訴她前麵有刀山火海,她也會不眨眼地撲上去。
就是死之前都要瘋狂一把的人!
宇文慧回到自己的小轎,讓轎夫繼續跟著前麵的兩人,而前麵的人似乎一點都沒有發現一路有人跟著,隻管東逛西看,順便偷個香。
看得宇文慧後牙槽痛,想著自己跟房星兒真的犯衝,現在就連長得像的人都這麼與自己不對負。
宇文慧跟著走了很久,看到越來越燈火通明的街道,甚是奇怪,這是那裏,怎麼自己不知道,都這麼晚了,別的店鋪都開始慢慢打烊,這裏感覺好像才剛開始營業一樣。
那些女人為什麼穿得如此衣衫不整,臉上更是濃妝豔摸,動作也是那麼誇張?
這到底是那裏?
宇文慧雖然性子是跋扈了些,但作為世家小姐,又是宇文家唯一的一個小姐,根本沒有競爭力,一些肮髒的東西也沒機會接觸。
平時耍耍手段,也都很小孩子心性。
像這些妓子,那都隻是一個名詞,大腦裏沒有一個具體的形象。
她陷入了不安中,前麵的那人很享受地左擁右抱著,更是當街大膽地跟那些女人調著情。
宇文慧就算再傻也知道那些女人是幹什麼的了,她惱羞地紅了臉,心裏對那人最後的那點疑惑也打消了。
她房星兒是大興才女,從小家教很嚴,以前看到宇文化及都會臉紅的人,怎麼可能做得出這些情場老手的動作。
不知道房星兒知道有人長得跟她一樣的臉,卻做著下流的事是什麼感覺!
宇文慧想到這裏,心情突然變好了許多,“我們回去。”
不過也夠晦氣,本想自己可能撈到一條大魚,結果隻是一頭真色狼。
來日方長,隻要她來洛陽城,總有機會抓到她,現在這裏實在不適合自己久呆。
看著要走的轎子,房星兒不知跟身邊的姑娘說了什麼,還一人給了一顆銀角子。
隻見那一紅一綠的兩人,喜笑顏開地扭著屁股攔住了轎子,“小姐,你快下來吧!不用害羞,我們會仔細教你的。”
其中一女子做作地捂住嘴巴笑了起來,好像想到了什麼開心事。
這沒頭沒腦有極度暗示的一段話把宇文慧的丫鬟惹毛了,“你們走開,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敢攔我家小姐的轎。”
“嘻嘻,我們是什麼貨色,不就是能教你家小姐怎麼侍候男人的貨色嗎?”不愧是風月中人,那丫鬟的不善,一點也沒有讓她們羞惱,反而還笑得一臉開心。
紅衣女子低著頭用帕子壓了壓嘴角,眼裏閃過一絲鄙視,人都到這裏了,還裝什麼矜持,有那個心卻沒那個膽,活該這些女人得不到男人的憐愛。
“走開,不要用你們汙言穢語玷汙了我家小姐,轎夫快走。”那丫鬟看著聽到聲音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心中惶恐地想快點離開這裏。
“嗬嗬,小姐來都來了,還有什麼好怕的,隻要把男人侍候好了,你想要什麼不行,他們就是聽話的小狗,你叫他往西他絕不會往東。”那紅衣女子笑得鄙視地說著這世間男人的醜態。
轎中的人聽到這就跟施了定身咒一樣,腦裏就一直反複地響著,聽話的小狗,聽話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