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淵打開了小姑娘嘴上的布，確認她不會叫後才放開了手，又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才道：“床上之人可是你的母親？”
小姑娘又乖巧地點了點頭，歪著頭道：“為什麼你叫我的娘為娘，難道你是哥哥嗎？”
劉淵不知該不該點頭，她長得像母親，但母親離家時並沒聽說懷孕，所以她……
小姑娘不等劉淵回答，眼睛裏冒著光道：“那你是娘說的哥哥嗎？是大哥哥，還是五哥哥，還是六哥哥呢！”
這話一出，大家都鬆了口氣，說明這小姑娘就是劉家的種，不是婦人與宇文述的。
劉淵為自己剛才的猶豫而羞愧，作為人子，怎麼能猜忌自己的母親呢！
就算是她跟宇文述生下的孩子，那也不是她自願的，小孩是無辜地，那也算自己的妹妹了。
“我是六哥哥，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劉淵把小姑娘抱在自己身上，沒想到自己也能有一個親妹妹。
隻是還是問了她多大了。
小姑娘沒有多想，還是一如既往地乖巧，看著抱自己的少年，好像在想什麼。
“六哥哥，我今年九歲多了，娘叫我念兒，我叫劉念兒。”劉念兒聲音脆脆地道。
“娘說她看到我就會想念哥哥們，所以叫我念兒，這下好了，娘終於可以看到你們了，她不用抱著我哭了，可是...”說到這裏劉念兒地興奮勁又降了下來，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念兒……
想念兒子……
大家都在咀嚼著這名字！
“六哥哥，你說娘會不會死，她這次都睡了好久了，念兒今天想給娘請個大夫。”張念兒這樣一說，劉淵算是知道今天他們為什麼會撞上她了。
也辛虧今天是他們的馬跑得慢，要不然出了什麼事，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天一亮我就為娘找大夫，念兒乖，娘不會有事的，你們以前沒給她找大夫嗎？”劉淵摸著劉念兒的頭，如此乖巧，平時應該也沒少吃苦。
“六哥哥，你把桂媽媽的嘴也放開吧！她對我們很好，不會叫的。”張念兒沒有回答劉淵的問題，卻是求上了情。
劉淵看看那仆婦，她努力點了點頭，心裏也五味雜層，她是宇文述派去照顧劉念兒母女的，但同時也是監視的。
劉念兒為她求情，她還是很感激，這是自己奶到大的孩子，平時沒白疼她。
劉淵對房星兒使了一個眼神，房星兒會意地給桂媽媽解開了嘴上的布。
那桂媽媽也算上道，鬆了嘴後沒有叫喊，整理好衣服向劉淵行禮道：“謝謝郎君！”
“桂媽媽，你給我六哥哥說說娘的病吧！”劉念兒顯得有些依賴她。
“夫人的病是生念娘時留下的，我也是那時才到他們身邊的，念娘是未足月的孩子，所以夫人受了罪，當時又條件有限沒有即時就醫。”
桂媽媽說得含糊，但大家都懂，當時她應該在那之前，就給宇文述抓住關了起來。
隻是提前生產，本就是被關之人，準備不足，留下後遺症也很正常。
“嗯，其實我們家阿郎對夫人很好，每過一段時間就會來看她，也找很好的大夫調理身體，對念娘也不錯，隻是夫人憂思過重。”桂媽媽大概也知道他們是誰了，不知怎的就想解釋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