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兮兩夫婦,看到房星兒提了一句劉家二房,劉淵的表情更難看了,她們也就聰明地沒有多問。
隻是看他的眼光多了絲同情,這麼多不好怎麼都到了他身上。
劉淵的情緒收拾得很快,雖然這裏都是自己人,但自己露得越多也隻會讓他們擔心。
“走吧!我們去見見舅舅,舅母。”劉淵起身拉著房星兒,看都沒看地下躺著的張貨翼一眼。
房星兒走到院門口時,回頭再看了一眼,院裏靜悄悄的,胡氏還是沒有出來,也沒有發出聲音,不知在做什麼。
張山山見了自己的外侄,也沒有多說,隻叮囑一定小心,那蔡家人能把這事做得幹靜漂亮,要不就有一些手段,要不就有靠山,還有就是當時真有人幫著擦屁股。
這次張燕兮夫婦跟著一起去的,大家互相也好有個照應。
房星兒騎上了汗血寶馬,一者是為了趕路快點,二者也是為了震懾一下蔡家人。
劉淵決定還是先去衙門看看劉爛怎麼說,如果二房沒做對不起大房的事,事後知道難免會生嫌隙,如果做了隻要他們有異動,也好順騰摸瓜。
大家對這決定也沒意見,這是劉家的家事,劉淵拿主意也再正常不過,不管怎麼做,那也是出於他的考慮。
幾人快馬加鞭到陽翟縣時城門已經落了鎖,劉淵拿出了當初楊昭給自己的令牌進了城,房星兒看在眼裏,心裏還是有點擔心。
劉淵在這事上還是有點失了冷靜,這塊令牌他們出外幾年從來就沒用過一次,沒想到第一次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他們一進城,就有一騎快馬去了府衙報信,這下劉淵到不急了,他們早就給這裏的探子說過盯住府衙和劉家的一舉一動。
劉淵在心裏深深地歎了口氣,二爺爺希望不是你呀!
等劉淵一行人到府衙時,一個四十開外身著官服,身邊還站了好些官員,動作還挺麻利地,這麼一會兒,人都聚齊了。
沒想到劉淵的一個想法,可以牽動這麼多官員,房星兒腹誹道:真的是上麵放個屁,下麵的人都要去研究一下風向,六哥這隻是用了一個令牌,還沒說是公事,要來府衙,如果他們不來,這些人是準備站到什麼時候呢!
劉淵他們走近了,那個帶頭的男子帶頭行禮道:“下官,恭迎大人!”
“各位不必如此,我這次來是為了私事,請問那位是劉燁劉大人呢!”劉淵直接點明來意,免得到時還要來一場不必要的應酬。
那帶頭的男子先前一步恭身道:“下官就是!”
劉淵立即換上了笑臉,還有點激動地握住了劉燁的手,“二叔,我是淵兒,你可讓我們好找。”
劉燁怔了一下,也馬上激動地問道:“你是淵兒,是大哥家的六小子。”
心裏暗道:此子竟是自己那六侄子,用的是五品的令牌,同行騎的是汗血寶馬,來意何為呢?
但雙眼卻是煥起了淚光,“都這麼大了,二叔知道你們去了大興,大伯他老人家身體好嗎?”
劉淵劉燁又是一陣寒暄,早有眼力見的小廝去報了劉爛,因為二房一大家沒分家,所以是沒做府衙,而是在外購置的房產,這一去也就是提前通知一聲。
其他官員看劉淵這真是私事,而且別人叔侄相敘,有的想上次混個臉熟的也不好打擾,隻要向房星兒幾人拱拱手就各自散去了。
心裏更是想,回去後一定告誡妻兒,劉燁不能得罪,他本就是這陽翟最大的官,以前就有靠山,現在還有這麼大的親房,以後可是會登天的人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