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挺好的,謝謝七弟的一片心了。不過我們不能收。”
“為什麼?”旬燁澤的視線終於從字畫上扯了下來。
“這是我這次來的原因,能請七弟去對麵茶樓小坐一會兒嗎?”
“好的,現在就走吧。”
二人離開了書畫鋪。
隻是不遠處,有一雙眼睛正定定地盯著二人的方向。
“郡主..那不是睿王妃和安王爺嗎,我們要不要過去大一聲招呼。”
“不用了,先等等。”
上官娜看著二人進入了茶樓,腳就向灌了鉛一樣,怎麼挪都挪不開。
“二嫂請坐。”
旬燁澤點了一壺茶,斟了兩杯,“二嫂有什麼話叫我去二哥的府上就好了,怎麼好麻煩二嫂還出來找我。”
“不打緊,事情比較急嘛。”
“那二嫂是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燕蓁蓁沒有直接說話,隻是看了看周圍,說道:“這兒的人,你看他們和平常的客人有什麼不同。”
旬祈朔望過去。
客人中,有的人桌上隻有一碟花生米和一壺茶,有的人嘴裏咬著東西,手上卻不是拿著勺子或者筷子,而是在翻著書,有些人是用手支撐著頭,一點一點的,偶爾頭撞到了桌上發出響聲,他又開始低頭看起書來。
“應該都是一些考生吧,這不是科舉快到了嘛,不過這麼臨時抱佛腳,看來這一次也要名落孫山了。”旬燁澤一點都不惋惜地說道,好像這樣的場景他已經看過很多次了。
“是的,他們都是一些應考的考生,你可知他們現在最想看見誰?”
“誰?難不成是天上的文曲星?”
“是你。”
“我?我有什麼好看的。”
安王殿下不理朝務,整日與書畫為伴,竟然也養了這種性子。
“你若肯幫他們一把,他們這些考生至少不用努力十年,不,沒準是二十年。”
“二嫂?”旬燁澤震驚燕蓁蓁怎麼會講出這樣的話,但是她卻終於更有底氣了,看來旬燁澤還沒有傻到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到底是有多特殊。
“他們之中,不乏有名貴子弟,一出手就上萬兩,名貴古玩更是不在話下,若是他們給你的府上送上幾箱,隻是讓你要他們考試作弊的時候裝作看不見。很簡單的事情,甚至不用你背責任,就算東窗事發也算不到你的頭上,你可收?”
“這是什麼話!”旬燁澤驚地一動,茶杯打翻在了桌上,茶水撒了一桌子,順著桌角流了下來。
燕蓁蓁不為所動,冷靜地看著他,“你收,還是不收?”
“當然是不收!”大道理他學的沒有二哥多,深謀遠慮也沒有五哥會算,但是這點為人處事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燕蓁蓁了然地笑了笑,壓了壓手掌讓他坐了下來。“二嫂知道了。”
“既然你明白這個道理,我就再提一句。”
旬燁澤愣愣地坐下,有點搞不懂燕蓁蓁到底想說什麼了。
“既然是不能收,難道就能送嗎?”
收,是收受賄賂,難道送,不是賄賂他人?
旬祈朔抬眼,看到茶樓對麵的字畫行,突然明白了什麼,“可是你們是我的二哥二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