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林見秋要過來做羞羞之事,女俠麵紅耳赤,卻沒想到他隻是走到床邊,從腰間掏出匕首,放到了她的身邊。
“之前去找這客棧的老板談生意的時候,拿了你的匕首用來哄抬身份,現在還給你,謝謝。”
“你跟他談生意?”女俠語氣難掩不信,到底還年輕,心裏怎麼想,臉上就怎麼寫。畢竟對於她看來,林見秋不過是花樓出身的一個小廝。
誠然,當時她去尋他,要他給自己畫小畫的時候,是被金滿樓外麵畫著的那幅畫驚豔了,一問,是這位小廝畫的。這一點,能力是承認的。
這是就這點能力,對於女俠來說,她見過的畫手還了去了,華夏諸國各自第一畫手,她見過不少,島上也擺了不少頂級畫手送的畫。林見秋的畫,在她看來,不算好,但有趣。
光靠著這有趣,一個花樓小廝出身的人能與黑鷹客棧的老板談生意?
女俠的見識裏,並沒有‘媒體’一說,她看不到更深層次的能力,所以不信。
“對了,這是從你身上得到的金錠子,共六個,包括上次你要我給你畫小畫的,都還給你,之前沒有錢,用了你的,現在有了,必須還給你。”林見秋轉過身,邊說著邊往桌子邊走去。
桌子上放著整整十個金錠,這是黑鷹客棧給的定金,用布裹著。
“都還給我?你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賺這麼多。再說了,你毫無武力,也不可能通過幫人暗殺得這麼多,十錠,你偷都偷不來,還是別……”
女俠止住了言語,張大了嘴巴。
隻見林見秋拿著布裹著的金錠,攤到了床上,看著,比六個還要多。
“你……你……”女俠動了動手,想拿起金錠看看是否真假,這一動,發現手果然摸到了金錠。
是真的,而且穴位好像解開了。隻是還沒有解透徹,身體疲軟得很,腿還動不了。不過一看能動了,心裏頓時開心了起來。
這套點穴手法很不錯啊,一會得找莊三斧學學。林見秋心想。
“還真是金錠?!你哪裏偷的?”女俠本能地脫口而出。
林見秋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後,倒沒生氣,而是想了想後,伸出手將六個金錠放到了她的包裹裏,又彎腰摟住了女俠的腰,微微往上一提,將她扶了起來,又將枕頭放到她的背後。
“半躺著吧,我給你看個有趣的東西。”
這時才發現女俠的臉又紅得不行。
一時忘了這樣的動作也越軌了。
“你被點穴了,等同於病了,我照顧病人,不算越軌。”林見秋又給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女俠一聽,看著餘下的四個錠金,又看了看林見秋拿過來的粗布,上頭似乎畫了東西,道:“什麼有趣的東西?”
“合同印章。”林見秋將粗布放到了她麵前。
“合同?”女俠聽不明白,低頭看了看,見粗布上畫了兩個框框,框框裏畫著很奇怪的如龍似蛇的東西,上麵寫著的兩個字,也不認識。
“這是什麼?”她伸出手指了指左邊的框框,隻見框框上畫著如同蛇又像龍的頭,又指了指右邊的框框,見右邊的框框上似乎是一條尾巴。
“螣蛇。”林見秋指了指左右兩邊的框框:“合起來,就是一條螣蛇。”
“螣蛇是什麼?”
“螣蛇,是傳說中的一種神蛇,古人認為……也就是你們認為是龍的一種,能騰雲駕霧,這個螣蛇呢,寓意好,如果直接用龍,會太過張揚,而且鬼穀子說過,實意法螣蛇。”
女俠看著林見秋:“你居然也懂鬼穀子?我聽父親說過,父親說鬼穀之法,非凡人能懂。”
他不過一介小廝,難道真懂父親所懂的?女俠心想。
林見秋笑了笑:“鬼穀子說,實意法螣蛇。實意者,氣之屢也。心欲安靜,慮欲深遠。心安靜則神策生。慮深遠則計謀成。”
女俠捂住嘴,看著林見秋的目光變得如同星辰,伸出手一下抓住了他的胳膊,頗為激動道:“這句話,我也聽父親說過!隻是並不知是何意思。”
“意思就是人的思想要效仿那能騰雲駕霧的螣蛇,任意遨遊伸展深入。那麼如何效仿螣蛇呢?內心保持安靜,思考深謀遠慮,計謀才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