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目!楚東見到那人,略微驚訝了一下,幾乎潛意識裏就要呼喊出來,但腦海裏已經閃出對方的資料。
獨孤慕,外門門主兒子,長著四十幾歲大叔模樣,但實際上才二十出頭,修為在凝氣四層,是這裏的外門弟子中唯一三個超過凝氣三層的弟子,已被獨孤俊收為關門弟子。
原來不是白目,楚東心裏暗歎一聲,不免有些失落,扶著重工,慢慢走過獨孤慕的身旁。
“站住!”獨孤慕很是驚訝,平常裏的楚東雖然吊兒郎當,惹是生非,但是每次看到自己必定都是畢恭畢敬,帶著諂媚笑臉,不想,這次惹了自己,反倒拽起來了,這讓他很難接受。
“你老婆水性楊花,惹了一身騷就想嫁禍於我,真當我有這麼好欺負麼!”楚東看著攔在自己麵前的獨孤慕冷冷說道。
“哼哼!”獨孤慕得知老婆跟人上床後,曾在私底下調查過,發現楚東除了手腳上愛占便宜外,從未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心中已經明白,自己被綠跟他是毫無關係的,隻是那個人讓他一直尋找不到,心中惡氣那一發泄,而外門中的弟子,誰都知道,楚東和重工最好欺負。
“少門主、、、、、、、”重工見獨孤慕漸漸沉下來的臉色,趕緊賠笑著說道。
“你算什麼東西,敢插嘴!”獨孤慕眼睛一瞪,知道自己奈何不了楚東,心中惡氣隻能發泄在重工身上。
隨著一道一閃而過的劍氣,重工臉上豁然出現一個深可見骨的大口子,重工一痛,發現臉上的血肆意流在自己身上,他隻覺天暈地旋,在楚東的攙扶下勉強站住身體,可是身子已經不可遏製地顫抖著,這一刻,他分明感覺到了獨孤慕的殺意,感受到了死亡的距離,隻要再深一公分,他就再也看不見今天的太陽了。
“你算什麼東西,敢傷我的兄弟!”楚東想要閉嘴時,話已經說了出來。
獨孤慕的眼神先是震驚,隨後漸漸變得恐怖,除了自己的父親,他從小到大還未被人罵過,這一刻,他真想把楚東這個混蛋碎屍萬段,不過聯想到楚東的身份,他也明白,若是自己真將他重傷,以後在內門的日子一定會不好過,甚至,連進內門的機會也會關閉。
楚東心裏也是一陣鬱悶,按道理來說,獨孤慕對前一個楚東所造成的恐懼應該是深入心底的,但不知為何,在他重傷重工後,他竟然能將那份恐懼拋棄,這一點,讓楚東有些敬佩,不過,瞬息後也明白,需要盡快將體內殘餘的靈魂吞噬,不能讓他再影響自己的行為。
“少門主,恕罪。”
過了一刻鍾有餘,楚東察覺重工既使在攙扶下也已經站立不穩,知道事情再這麼拖著,重工絕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亡,當下隻能低頭認錯。
“也罷,”獨孤慕也知道兩人這樣子對峙著解決不了問題,見楚東服軟,也隻好順水推舟,“不過,既然你聲稱此事與你不管,那你至少得找出相關證據,證明你的清白。”
楚東瞧了一眼獨孤慕,心裏冷笑不止,他已經明白至始至終,獨孤慕都把他當成了工具,之前是出氣的工具,現在又想把他變成替他辦事的工具,以前的楚東或許願意,但如今的楚東絕不願意。
“老子說不是我幹的就不是我幹的,如果因為你的原因把我兄弟搞死了,我讓你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囂張、猖狂、目中無人,獨孤慕腦海裏閃過無數個形容現在楚東的詞彙,但在他眼裏,楚東就算背景再深厚也依舊隻是一個廢物。
“找死!”這一刻,獨孤慕再也不隱藏自己的殺意。
“快走!”身體孱弱的重工使勁全身力氣一把推開楚東,抱住身前的獨孤慕,“快走!”
楚東看著抱著獨孤慕大腿的重工,心中溫暖猶如七月太陽的炙熱,明白了軟弱的楚東為何在重工受傷時可以拋去一切恐懼去救人的原因。
他想到了自己,雖然身為煉丹師,實力強悍,朋友無數,但卻沒有一個可以在自己身前擋住危險的人,就連自己從小一起長大,視為兄弟的白目也在自己渡劫時在嗜血珠上動手腳,致使渡劫失敗。
現在他已經知道,為何嗜血珠會突然出現異變,明顯是被人動了手腳,而能夠進入自己書房,接觸嗜血珠的除了白目,就沒人知道書房結界的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