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師尊,受不得獨孤門主的叩師禮!”
畢義並不接受獨孤風南的叩禮,隻見他將獨孤風南下叩的腦袋扶住後,身子便往楚東這邊移來,而重工見獨孤門主對這老者如此恭敬,又聽老者說什麼叩師禮,心中已經猜到老者的身份,立刻從椅子上站起,讓出位置。
“多謝。”畢義並不是個客套的人,見重工讓出座位,便毫不猶豫地坐了上去。
獨孤風南尷尬地站起來,轉身走到畢義的身旁,似如當年他在九宗學劍的日子。
三十年前,獨孤風南初入九宗,雖被無常長老收為弟子,但無常事務繁忙並無多餘時間指點他,而這時,作為無常師兄的畢義見獨孤風南根骨不錯,不想毀了一個人才,便常常抽空給他獨開小灶,使得他的修為一日千裏,若非後來在一次私下比試時被人傷了根骨,他也不用被迫離開九宗,來這窮鄉僻壤當什麼外門門主。
“師、師伯,”獨孤風南嘴裏說到一半的‘師尊’最終還是改成了師伯,他心裏略過一道苦澀,低聲說道,“您放心,以後我必定不會再為難楚東了。”說完,從手裏扔出一枚戒指。
楚東用手一接,用靈魂探入戒指中,發現裏麵都是自己之前索要的煉丹材料,隻是現在這些藥材的種類還不夠,當下說道,“多謝獨孤門主,不過,恕小子無禮,你能不能幫我再尋一些解毒的藥材?”
“你把藥材名單給我,明天就可以給你。”獨孤風南說道。
“多謝。”說完,楚東從懷中拿出一張羊皮紙,遞了過去。
獨孤風南接過羊皮紙,稍微一看,舒展的眉頭又緊緊擰在了一起,原來,楚東所要的藥材中,大部分他有辦法能夠弄到手,但是像什麼天靈草、血玲瓏之類的,他連聽都沒聽說過,自然不可能尋找得到。
“楚東,你上麵所寫的有些藥草,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恕我無能為力。”思付再三,風南決定如實說道。
“沒事,你尋找不到的藥草指出來,我讓大伯回九宗去拿,”楚東不在意地說道,隨後對著畢義說道,“大伯,你願意替侄兒再回一趟九宗麼?”
“可以,”雖然畢義才回來不過一天,但見楚東著急的神色,還是點了點頭,對著獨孤風南說道,“哪些藥材需要我回九宗取的,你給我指出來。”
獨孤風南立刻拿著羊皮卷走到畢義的身前,將他所不知道的藥材一一指出,隨後,畢義走出房門,化成一道青光向東方飛去。
畢義走後,楚東和重山在風南的挽留下吃了一頓飯,楚東一臉平靜,重山則是興奮地無法用言語形容,在他心裏,能跟門主一起吃飯簡直就和自己飛上了天一樣高興。
酒宴結束後,風南又破天荒地派了輛馬車送他們回家,楚東看著在車內激動地一塌糊塗的重山,微微一笑,“咱們的好日子才剛剛開頭!”
“才剛剛開頭?”重山掐了掐自己的臉,還是不信地說道,“楚東,咱們是兄弟,你可別騙我。”
“不會騙你的。”楚東打開窗簾,看著車外漸漸落下的夕陽。
馬車先去重工的家裏,這是楚東第三次來,每一次來,他都能心酸很久,之前,他也曾提議重山住到他那邊,但重山不肯,說這裏是他父母生前唯一留給他的東西,他不能因為簡陋就拋棄它,這段話讓楚東感動了很久,但那時的他除了吃喝不愁,身上卻是沒有多餘的銀子,隻能幹看著,無能為力,現在,當他再次看到這處破陋的房子,豪氣地從衣袖中拿出一疊銀票遞給重山。
曾經,他的身份是廢物,但現在,他已經恢複了天才的身份,錢這種俗世間的東西,他要多少便有多少。
“多謝!”重山接過銀票,感動地說不出話來。
“兄弟之間,別說謝字。”楚東擺擺手,再次坐上馬車。
還未到住處,楚東遠遠便看見了等在門口的畢罕,為了不讓他影響自己的計劃,隻能早早下了馬車,翻牆而入。
畢罕也是鬱悶,早上楚東莫名其妙就跑了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他心裏很是擔心,韓墨的手段他見識過也領略過,知道厲害,生怕楚東受害,左等右等,終於等到楚東回來的馬車,結果打開車門,發現楚東不在裏麵,這可差點把他的胡子都氣歪了,在威脅馬夫得到自己想要結果後,立刻往楚東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