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多謝!”桃家三兄弟異口同聲地說道。
楚東打開門,讓他們進入院內,讓他們自己挑要住的房間,待他們安頓好後便去找重山了。
桃家三兄弟見楚東走遠,趕緊從各自屋裏走出來,在小院的中心位置埋下一顆紅色如同心髒模樣的種子,隨後割破自己的動脈將血滴在這個種子上。
種子沾血,立刻發芽,不過,芽頭方向卻是向下,而且奇怪的是,芽頭往下生長了半尺後便開始往四周瘋長,待種子顏色由紅轉黑,模樣也從心髒模樣變成一個小人,三人才給割破的動脈止血。
三人為了防止楚東發現這裏的異象,又將一條石凳搬來放在上麵,做好這一切,三人早已氣喘籲籲。
“兄弟,不管成敗如何,你們都要好好活下去!”
桃一看了一眼自己的兩個弟弟,努力露出一個微笑,不過,一張蒼白之極的臉加上一個憔悴之極的笑容,模樣隻能用滲人來形容。
楚東來到重工住處,發現他不在家,估計是去了田裏,便又一路循著蜿蜒小路走到重家傳了幾千年的地裏。
重工與一般外門弟子不同,他是獨孤封地裏唯一一家還擁有自己田地的,曾經,獨孤風南成為這裏的門主後,想將他家的田給買過來,但重工的父親重男死活不肯,無論獨孤家的報價如何高,他也不賣,獨孤風南雖然氣惱,但也沒辦法,隻能看著完整的封地裏出現一塊不是自家的土地,後來,重男死去,重工接手,這時,獨孤風南又提出了買賣建議,不過這次依舊被重工拒絕了,最後,獨孤風南隻能死了買田的心思。
這件事情楚東也聽重工說過,本來他以為重工和他父親不答應獨孤風南的買地原因是價格太低,後來他發現並未是因為價格原因,而重工也沒細說,隻是說他父親在臨終前叮囑他,人在地在,人亡地亡。
楚東實在想不通,眼前這塊巴掌點大的田地有什麼好的,怎麼值得這麼留念,若是重工之前有了那一千兩銀子,日子絕對不用像現在這般貧苦。
“重工!”
瞧到兩米多高的玉米株內穿梭的身影,楚東不用再看就知道那人肯定是重工,也就隻有他這個腦子,才會在幹活時一邊挑著全部肥料,一邊施肥的。
“再等等,還有兩行就弄好了。”
重工抬起頭,憨厚一笑,繼續施肥,過了半個時辰,重工總算施好了肥,拖著一身的汗水從玉米地裏走出來。
“別靠過來,我身上的味道重。”
見楚東靠近過來,重工不知覺地往旁邊退了退,在他心裏,楚東雖然是自己好兄弟,但也知道,自己身上的汗臭味再加上屎臭味,若是沾到了衣服上,沒過個幾天,這味道還真去不掉。
“你這個死胖子!”楚東嘟了嘟嘴,一把奪過他身上擔子,“當年結拜的時候不是說了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今日不就挑兩個馬桶麼。”
“再動,兄弟就沒得做了。”
見楚東執意如此,重工也隻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這樣,廣闊無垠的田野裏,一位身著華麗的少年挑著屎桶,身後跟著一位衣衫破爛的胖子。
回到重工家裏,兩人洗完澡,楚東就把自己來的目的告訴了重工。
楚東知道,重工雖然是外門弟子,但因為土地買賣這一事情而被獨孤風南穿了小鞋,本該是凝氣口訣的小冊,到了重工這裏就變成了強身健體的猴子拳。
本來這猴子拳也沒什麼不好,畢竟也是凡間一種比較高深的功夫,但是,猴子拳重在靈活輕便,重工一個大胖子,一套動作打下來,手腳往往跟不上自己的腦子,結果就是常常自己把自己摔得一身淤青。
“現在就去我的住處,等下畢義大伯會教我們練劍。”
一番話下來,重工還是一頭雲裏霧裏的,楚東也不想浪費口水,簡單明了地說到。
“好。”重工點點頭,跟著楚東出了門。
屋外,陽光正毒,楚東隨手拿起放在屋外的草帽,和重工紮進這炙熱尚顯的初夏。
路上,楚東拿出一本藍皮小冊子,重工疑惑地接過一看,看到裏麵寫著凝氣一至三層口訣,原本就是極小的眼睛,再經這麼一笑,便隻剩下一條縫隙。
“謝謝兄弟。”重工愛不釋手地拿在手上,瞅著自己全身,左瞅瞅右瞅瞅,心想這個寶貝藏在哪裏比較保險。
楚東看著呆憨的重工自個兒瞧著自個兒的滑稽模樣,差點沒笑出來,不過,也知道現在還不是給他儲物戒的時候,等他能夠引氣入體了,再給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