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就是徐天,當然那個時候徐天並不叫徐天,而是叫徐天恩,因為後來的工作原因,他認為叫三個字的名字總是不及叫兩個字的名字讓別人記往的更快,生意場上做自我介紹時也來得更快:你好,你是徐天,雙人徐,天氣的天,簡單好記。
這也直接導致了徐天去接手麗景的躍動時,齊燦壓根就沒有把徐天和徐天恩往一塊想。於是才有了今天這麼糟糕的見麵。
往事不堪回往,齊燦根本就不願意去回憶,眼前的人硬是扯著她讓她開始回憶。
認識徐天很偶然。
齊燦倉庫後來又來了一個小女孩,和齊燦年齡相仿,因為她們前後腳來的,更容易抱團取暖,相處的也很融洽。可是這姑娘的身體卻很不爭氣,到這裏以後一直水土不服,三天兩頭的生病,隻好又買了車票回家,昨走時她給齊燦說她要回去繼續上學讀書,沒文化打工也掙不到什麼錢。走的時候齊燦和她依依不舍,好不容易才培養出來的情份又這樣子的斷了線。小女孩子走的那天正好是星期天不上班,齊燦就跟著廠門口火車票代售點的車一直送到廣州站,等齊燦給她送進站之後,齊燦卻找不到回石碣的公交車了,在火車站轉的齊燦就有點懵了,出來就到了大馬路上,然後對麵卻是公交車站,怎麼也沒有找到汽車站。
齊燦媽媽平時多多少少的給齊燦灌輸了她所知道的南方騙子的手法,謹防出門上當受騙,總之就是千要不要貪小便宜,送到你麵錢的錢財也絕對不要停留,不要和陌生人說話,不要吃別人的東西,因為有太多的老鄉上過當,受過騙,這一點齊燦還是很謹慎的。加之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人員問路,齊燦當即決定先到對麵的公交站裏坐公交車轉到自己熟悉的站牌坐車,這樣更穩妥。
齊燦車水馬龍的大街上轉轉悠悠,也一直在思考又剩下自己一個人了該怎麼弄,有些傷感。人來人往的街上行人都是行色匆匆,紅燈,齊燦停下來等紅燈,這時旁邊一個拿著小紅旗貌似在維持秩序的50多歲的一個大媽,邊在路邊攔著行人不要闖紅燈,嘴裏邊吆喝著東莞、深圳馬上發車了,東莞、深圳馬上發車了。
齊燦趕緊問她:“去東莞的車在哪裏?”
“就在前麵,過了那個路口,你稍等下,我帶你過去。”
齊燦絲毫沒有查覺到異樣。
果然,過了路口,在路邊停了一輛汽車,是那種汽車站那裏的汽車,上麵打著東莞、深圳的字樣,齊燦沒覺得有什麼異常,謝過那位大媽,然後上了車。
車上已經有了六七個乘客,過了有5分鍾左右,車就啟動了。駛出火車站沒有多久,車上的司機說車子壞了,讓下車換到路邊的另一個車上了,齊燦上車就立即感覺到不太對勁了,前幾排坐的了三四個看著很壯的大漢,都戴著墨鏡,脖子裏都掛著粗粗的金鏈子且手臂上都有紋身,整個車的窗戶都拉上了窗簾,齊燦當時就背了個小包,裏麵就是一百塊多塊錢的零錢,
有一個大漢正好開始催促她們快點往裏走,齊燦隻好硬著頭皮往裏走,她想找一個合適的人坐到人家旁邊,也好壯壯膽,齊燦剛一站起來就被一個大漢生生的按到一個坐位上了。這個坐位,靠窗裏麵坐的就是徐天,命運就這樣子把徐天帶到了齊燦麵前。倒騰完車,立即就又發動車輛開走了。
很明顯,他們現在坐的是一輛黑車。
齊燦開始害怕了,車子行駛的並不快,齊燦從拉上的窗簾的空隙中時不時的能看到藍天和高樓。
等車上的人員全部就坐後,齊燦注意到除了後麵還有兩個空位,這個黑車基本上是拉了一車人。很快車子繼續前行有五分鍾後,一個瘦女人開始過來收錢買票,車上很安靜,大家也都意識到了問題,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瘦女人收車票錢的同時,後麵同樣跟著一個大漢,壯、墨鏡,紋身,看著都很有氣勢,整個賣票的過程中全程沒有聲音,全部是靠眼色和手勢,更驚奇的是全車身好像也都很配合,都靜不出聲。
很快,這兩個人到了齊燦的跟前,齊燦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一張50元票麵的錢,按正常的票價50塊錢綽綽有餘,齊燦遞給那個女人時,但那個瘦女人看著錢就是不接,看那架勢好像是50不夠,齊燦隻好把錢包打開,拿出裏麵唯一的一張100塊給了她,這下那個瘦女人接了,然後又找給齊燦60塊錢,一張50元票麵的,一張10票麵的,齊燦拿到那60塊錢時就發現那張50的是張假錢,齊燦一直搞不明白,既然是黑車那就是票價要貴一點,給你個100,你就不用找了就是了,為何還找一張50的假錢,這是什麼套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