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意睡著了,黃阿姨把他放在了嬰兒床上,拉下了蚊賬,小嬰兒甜甜的睡著。
晚飯時姑姑來了,給孩子買了一套衣服。
“你看,亮黃色,最好質地呢,我也不懂小孩子的衣服,反正挑最貴的買就不會有錯。天意的皮膚白,穿這個顏色最配了……”
阿姨正在上菜,齊燦隨手把衣服還塞進了禮盒擱在了沙發上,連忙招呼姑姐上桌吃飯。
因為天意在睡覺,齊燦就喊黃阿姨也一起上桌吃飯了,飯桌上不知是誰開了個頭說寶寶要理發了,才三四個月大,頭卻都長這麼長了,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小嬰孩子。
“他頭發真軟,還略帶點小卷卷,給個洋娃娃一樣。“
“那小手胖乎乎的,看著就想親一口。”
“他已經開始長睫毛了,將來一定是個長睫毛寶寶。”
“真是可愛死了。”
誰都沒有注意到悄悄離開飯桌上樓的徐藝哲,直到樓上傳來嬰兒鑽心的哭聲。
徐天意差點讓徐藝哲給謀殺了。
徐藝哲坐在嬰兒床上,用指頭掐他的腿,用手啪啪的打他耳光,用削尖的鉛筆紮他,嬰兒的皮膚那麼嫩,哪經得住她那麼紮。
等齊燦他們衝上來時,天意的胳膊上、腿上都已經有血滲了出來。
齊燦大叫一聲差點暈倒在地。徐天意哇哇的那裏哭著,徐藝哲見他張著小嘴哭,連忙抽起他頭下的枕頭捂住他頭。
孩子頓時不哭了。
嚇得徐天的姐姐一把衝上去把徐藝哲拉了下來,太過使勁,徐藝術一下子從床上翻了下來摔在地上,沒有人管她,大家圍著哇哇哭的孩子檢查還沒有哪裏受傷。
甚至還想到網上爆出的小嬰被人把針紮進了身體裏,一想到阿姨在鏽肚兜,上麵有針,忙一個勁的問半坐在地方的徐藝哲除了拿鉛筆紮弟弟還有沒有拿針紮弟弟?
徐藝哲也被嚇壞了,無論怎麼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徐藝哲越是不說話,徐天的姐姐越生氣,上去就狠狠的踢了她幾腳,徐藝哲也開始哇哇大哭起來。
連老爺子也上來了,緊張的站在一旁,徐天意被脫光了衣服,小腿蹬著,齊燦仔細查看出點的地方,心疼的不住的掉淚,她的小天意怎麼能受如此痛苦呢?黃阿姨拉開她,自己上前開始檢查,當保姆說剛去看了,繡肚兜上的針還在時,總算是長歎了一口氣。
徐藝哲已經被拉了下去,她仍舊不要命似的哇哇大哭著。
大姐緊張的問用不用去醫院?大家你看著我,我看你,最後都看著齊燦。
“就是挨了頓打,不用去醫院吧?”齊燦平複了下心情,試探性了做了決定。
很快,徐天意穿好了衣服。黃阿姨抱起了香香軟軟的娃娃,嘴裏哼起了調調,孩子終於不哭了。這時大家才注意到徐天的姐姐帶來的那套新衣服已經被徐藝哲剪成布條,大姑見了,火氣更是衝天,邊下樓邊罵:“你這個歹毒的姑娘,和你媽一樣,小小年紀就開始害人,心腸咋這麼毒呢?”
徐藝哲仍舊坐在地上嚎嚎大哭,大姑上去打了她一巴掌,覺得不解氣又踢了她幾腳。齊燦見狀連忙拉開了她。
“再打下去她就該受傷了,你想把她打死。”
“死了才清淨呢,丟一個孩子不說,還弄一個傻子賴在我們家了,喂不熟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