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曇身影暴退，靠到了競技場的牆角，臉色陰沉。
“好。”
“很好。”
捂著臉頰的高曇，連道了兩聲好，明顯被激怒了。
颯颯颯的，明明聲音像風拂林間，但場內凝聚的，卻是一顆顆血色紅球。
錢湗不管不顧，繼續衝向高曇本人。
沿途血球一路炸裂，讓就算暴漲了防禦和血量的錢湗都有些吃力。
而高曇身著的紅裙逐漸黑化，在血液流淌聲中化作了一個三米高、長著巨嘴的食人花，周遭破土而出了許多布滿尖刺的藤蔓，朝奔襲而來的錢湗揮舞。
幸好，敏捷超高的情況下，許多動作在他眼中都像是開了慢放。
“還差一擊。”
錢湗把一張定點爆破甩出，手中捏著最後的一張卡牌。
這種臨時的屬性暴漲並不能給卡牌帶來增幅，否則他一開場就用了，隨手扔幾個爆炸，誰還擋得了。
“血量過半。”
當高曇的血量不足一半時，錢湗大喝一聲，在時效即將結束的時候，衝到了食人花麵前，把最後的卡牌用了上去。
“心靈審訊！”
時效結束，一張卡牌都沒有聊錢湗狼狽逃離了食人花的攻擊範圍。
但是食人花卻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呆滯在了原地。
然後，帶著血絲的藤蔓逐漸枯萎，一路蔓延到了花朵，像燒盡的紙灰，消散而去，最後顯出了高曇，她站在地麵，目光複雜的看著錢湗。
“我不指望這一張卡牌能讓你回頭，不過，希望能讓你難受。”錢湗幹巴巴的笑出聲，有些裝腔作勢的味道。
高曇閉了會眼睛，一口氣長長籲出，隨後又貪婪的吸了一口。
再次睜眼時，就如同換了個人，目光清澈，配上有些破損的長裙和臉上的血痕，楚楚可憐。
“謝謝。”
完，錢湗還愣愣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時候，對方就突然消失了。
“誒，這是，這，認輸了？！”頓頓頓迷了，這都發生了什麼？
“這…明明很大優勢啊，占牌師已經沒了卡牌…...但不管怎麼，我們尊重選手們的決定，恭喜18cm獲得這一場比賽的勝利。”夢裏尋芳選擇快速略過這個話題。
錢湗迷迷糊糊的退出了戰場。
雷虎也在看著比賽，心思卻仿佛已經跑了，自製的卷煙吸個不停，眉宇間，似是在思索什麼要緊事。
李滅狼沒有上遊戲，而是在直播間看的比賽，在比賽中，他的心情大起大落，異常複雜。
直到最後，他從高曇的眼中看到了如釋重負和一股不清道不明的決心。
“她在想什麼……”
李滅狼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對她幾乎一無所知。
……
“你真是瘋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高曇在內心呐喊。
“我很清楚，我在贖罪。”肖檀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裳，她剛剛買了一身自己最喜歡的純白色裙裝。
那是很久遠，久遠得記憶都有些模糊的公主夢了。
“罪的定義是什麼？沒人有罪，罪本身就是可笑的。”
“至少……我能認知我的所作所為……罪大惡極。”肖檀對著鏡子露出微笑，“時候就時常在想，哪一，我才能穿上新的裙子……隔壁姐姐的白裙子真的好好看，我也想要。今，終於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