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聽起來有些空洞,不知道是這個空間的原因還是我的耳朵出了毛病,我極慢得朝著老鼠許的位置挪動了一下,老鼠許按著我,示意我不要出聲,我隻能按照他的意思去辨認這個方向的大概方位和內容。雖然我並沒有害怕的感覺,但是在這種地方肯定不會碰見旅遊的,更不可能碰見熟人,難道這又是一群盜墓的?那看來這個地方也不算是什麼風水寶地,短短的時間裏我竟然碰見了兩批盜墓的,算上我們已經有三撥人到過這裏了,想到這裏我就有些奇怪,按這個情況來看,戰國時代到現在這個墓至少已經被盜了八百回了,怎麼老鼠許他們還能帶出去那麼多東西?難道這個墓裏的東西真是堆積如山,想拿也拿不完的那種?但是一路過來,除了我們爬出來的那個房間裏有幾件可憐的陪葬品,其他地方我還真沒看見有什麼值得拿的東西。
那聲音聽起來離我們並不算太遠,但是又感覺這聲音一直在我們周圍轉圈,不近也不遠,而且這個距離十分的尷尬,我隻能聽到有人在說著什麼,但是想要聽清楚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聽了一會,老鼠許就偷偷的招了招手,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我們要慢慢靠近一點,聽一聽那些人到底在說什麼,我輕輕的點了點頭,意思是我明白。然後我們小心的把火把熄滅,然後拿出手電,把光調到最暗,順著聲音的方向摸了過去。
一動起來我才發現要找到這聲音的確切位置還真有些難度,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位置全部都是石砌的,而且這個通道足夠複雜足夠長,所以無形中就有了擴音器的作用,隨著我們不斷的變化著方向,這聲音好像也在不斷的跟著我們走,不管到什麼地方,我都覺得這聲音是在我們周圍,位置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化,很快我的冷汗就下來了,難道又什麼什麼東西在作怪,想把我們困死在這裏?
我想著就拽了拽老鼠許,以極低的聲音問道“又有髒東西?”
老鼠許聽完就搖了搖頭,道:“我們進來的時候可是沒有問題的。”
我想了一下,覺得他說的也對,這一來一回也沒多長時間,這東西發育得再快也不可能這麼神速。
我們又試了很長時間,朝著各個方向移動,每移動一段距離就靜下來聽那聲音的高低,以此裏判斷我們距離那聲音的遠近。終於我們發現聲音比之前聽到的要清晰了一些,我知道找對了方向,然後就長出了一口氣,看來果真是我想多了。我看了一眼旁邊的老鼠許,就發現他正在豎著耳朵仔細辨認這些人在說什麼,我不好開口,隻能學著他的樣子,把耳朵伸長一些,希望自己能聽得盡可能清楚一些。
可能是我們的位置還是有些遠,雖然聲音比之前要好,但是經過通道的擴音作用聽起來是一片嗡嗡的聲音,分辨不出任何內容。老鼠許大概也和我一樣,他又拽了拽我,然後我們又朝著前邊挪動了一段距離。
隨著我們不斷移動,聲音越來越清晰,最後我幾乎毫不費力的就聽出那確實是人說話的聲音,但是由於周圍環境的作用,聲音傳過來就有些變聲,我心裏有點小激動,但是更多的是緊張,如果我們萬一不小心被發現了,那多半是要被滅口的。也不知道這幫人對這裏熟悉不熟悉,一會要是真出了狀況,以老鼠許對這裏熟悉的程度,我們跑掉的幾率還是蠻大的,想到這些我又多少寬心了一點,靜下心來想要聽一聽那幫人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