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們再次上了遊輪,我瞪了若雅一眼,不滿地說道,你是不是太殘忍了。
她瞬間流下了眼淚,眼淚婆娑地轉過身去,看著那個孤苦的背影,良久沒有再說話。等到遊輪,開出了格什姆島,她緊緊地抱住我,渾身在不停地顫抖。“長生,我做不到,做不到啊!”她喃喃自語地哭泣著。
我歎了一口氣,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瓜子,這人啊,最難開解的就是心結。一旦種下了,因果就像那絲瓜藤枝枝蔓蔓地牽絆不開。對於這種事情,我暫時還幫不了她和霍拉姆夫,一切隻能認命地交給時間。隻要時間,才能開解這些仇怨。
從波斯灣出來,我們一路北上。
途中我們經過阿卡古城,我幾度徘徊。最後還是決定,下去再看它一眼。
經曆了炮火摧殘的阿卡古城,已經失去了它獨有的文化靈性。滿大街的血水和焦土,雖然已經清洗完畢。但那些破壁殘垣,零零星星露出的火光,被炮彈摧毀的標誌性建築,被塞滿了密集槍眼的古城牆,還是顯得那麼沉重而又凝固。
走進我家的小樓,鐵柵欄的大門已經無影無蹤,紅木窗戶被撕成了碎片,拉拉雜雜地跌落在院子裏。屋子裏,早已經被搶劫一空。僅有那些不值錢的物件,被人隨意地推倒在地。
若雅幫著我將屋子重新收拾了一番,方才有點家的樣子。
當黑夜降臨,地中海的航船點亮航標燈,昏暗的光線,穿透了這座古老的城市。一片寂靜過後,跟著就是一陣恐怖的喧鬧。精神牧師追著一群麵色無光,神情絕望的遊魂,在滿大街地跑。
“別怕,別跑!我們是來幫助你們的!”
當我和若雅再次走出小樓,走上弗蘭茨大街,很快若雅的美貌,便驚動了這群久未吃過葷腥的男女,他們仿佛看見了從天而降的美味,瘋狂一般地把我們圍困了起來。鼓瞪瞪地露出血紅的眼睛,吧啦著口水,發出怪裏怪氣的嘯叫,不斷地推攘我們,不斷地將慘白的雙手,往我和若雅的臉上和胸脯上蹭來蹭去。一些饑渴的男人,還伸長了長長的舌頭,往迪雅的臉上舔去。而那些袒胸露乳的女人們,則毫無羞恥地將她們罪惡的手,伸向我的下體。嚇得我和若雅,連忙開啟玄武戰衣,啟動瞬息轉移功能,逃也似地衝出了他們的包圍圈。
見我們逃走了,這些家夥發出了歇斯底的吼叫,狂亂地四下奔走,到處找尋我們的蹤影。而那些追著他們的精神牧師,不得不使用麻醉劑和鎮靜劑,用空包槍密集地給他們打過去。
很快,這些人便昏昏倒倒地倒下了一大片,跟在精神牧師身後的白頭盔,趕緊開著車子,追了上去,打開車門,將這些失去了靈魂的戰爭後遺症患者,一股腦地塞進了車裏,拉開警報聲,送往了附近臨時搭建的康複中心。
剛剛的遭遇,讓若雅花容失色。這樣恐怖的場景,她不是沒有見過,但如此大批量的遊魂,還是讓她格外震驚。戰爭的殘酷,像魔鬼的獠牙,它撕碎了這座城市本來的麵目,露出了人性最卑劣、最無情、最殘忍的一麵。燒殺,掠奪,強奸,甚至人吃人的畫麵,在這些大街小巷的深處防不勝防地出現。驚愕的哭聲,淒慘的叫聲,絕望的悲傷,猶如瘟病一樣不斷的發酵傳染。
我緊緊地抱住顫抖的若雅,連聲安慰道,走吧,這座城市已經死了!已經沒有什麼再值得我們留戀了。
一路走,若雅一路都在不甘心地回望。我的心裏也暗自著急,重建的任務,任重而道啊!精神牧師的工作,還必須進一步加快!庚即我與霍拉姆夫再次通了電話,督促他加快進度。他無聲地歎了一口氣,我們已經很努力了,但受傷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我沒好氣地對他說道,我不需要聽你解釋做事的過程,我隻要看到最後的結果。但眼下,我看到的阿卡古城,跟地獄沒什麼區別。你們必須在盡短的時間內,改變這種現狀。我不想再看到人吃人的悲劇,還在不斷地上演。他無奈地答道,那好吧,我再加派力量。
我的命令下達後,霍拉姆夫庚即從全球各地調派了更多的熾天使,前來增援。超時空直升機、智能艦艇,載著大批量的熾天使,投放到這片損失慘重的淪戰區。
若雅對我的做法有些不太適應,她詫異地看著我,苦笑地搖了搖頭,你變了!
我無奈地攤了攤手,長長地深呼吸了一口氣,不自然地嘿嘿笑了起來,你沒有聽過嗎,屁股決定腦袋。位置不一樣,處理事情的態度自然也不一樣。過去我還能夠渾渾噩噩地過自己的小日子,但現在莫妮卡走了,我必須得自己站出來了,不能再躲在別人的背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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