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恕看向北堂玥，看到這張年輕的臉，覺得非常刺目。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問:“查誌德的事，是你做的？”
聽了這話，北堂玥神情不變，回答：“莊司長，查副部長是自己出了車禍，和本少有什麼關係呢？”
“你。。。”莊恕咬了咬牙，朝北堂玥逼近了一步。
“我知道是你！你要為自己妻子出口氣，更要將查誌德趕出國防，好獨掌大權，是不是？”
北堂玥臉上還是看不出什麼來，看到莊恕氣極的樣子，才慢悠悠地說：“不是本少做的，怎麼樣？是本少做的，又怎麼樣？”
莊恕沒有想到北堂玥竟然這樣張狂，氣得手都抖了起來。
他伸手指著北堂玥，狠聲說：“北堂玥，你好大的膽子！查誌德是帝國官員，能定他命運的，是總統！你，你。。。好大的膽子！”
北堂玥聽了，並沒有回話。
他原以為，莊恕截住他，是能說出什麼來的，不料卻聽到這些質問。
他和莊恕，實在沒有什麼好說的，也懶得理會這些疑問。
查誌德出事是為什麼，他很清楚，莊恕卻不一定明白了。
不過，監察司長。。。是不是能夠明白有什麼緊要呢？
他不再理會莊恕，正想抬步離開，就聽到莊恕痛心疾首地說：“北堂玥，你這個舉動。是亂了國防！查誌德在國防二十多年，非常重要，現在國防不能沒有他！”
聽到這些話，北堂玥止住了腳步，深深地看了莊恕一眼。
他忽然明白了莊恕為什麼會截住他了。
莊恕是在擔心國防？怕國防沒了查誌德這個副部長會亂了？
明白了這一點，北堂玥看向莊恕的目光，也沒有那麼淡了。
莊恕是時時刻刻都想置他於死地，不過莊恕，偶爾，也還是那個在*中征戰了一輩子的老司令。
北堂玥搖了搖頭，這樣說：“莊司長，你錯了。沒有一個人，對國防來說是不可或缺的。你、我是這樣，查誌德更不會例外。”
對國防來說，不可或缺的，是它的屏障作用，是它的使命信仰。
簡而言之，不能或缺的，是士兵。
而不是，某一個將領。
他再看了莊恕一眼，繼續說：“查誌德是在國防二十幾年了，但他現在並不適合國防。”
就算查誌德適合，本少也能找到比他更適合的副部長。
隻要能增強國防的屏障作用，本少不介意剔除更多的將領。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北堂玥已經沒有什麼對莊恕說的了。
看著北堂玥離開的背影，莊恕奇異地平靜下來了，他撫摸著下巴，臉上露出了沉思。
回到司長營帳之後，他叫來了嚴絡，吩咐說：“你去辦幾件事，去問問查誌德，這是怎麼回事。另外，你這樣做。。。”
“是，老司令！”嚴絡立刻應道，然後前去辦事了。
嚴絡離開後，莊恕再一次想到了查誌德，撫摸下巴的手停了停。
查誌德。。。竟然就這樣離開國防了。
這事太突然了，讓莊恕意外、不解，也讓他警覺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