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林同光似乎有些猶疑不定,大概是心有掛懷,因此便不敢多說,隻能三緘其口。
“聽鶴,斷腸草的毒可有解藥?”長離背著帝璽電光火石間就到了地牢內部。因為不知道聽鶴究竟在哪裏,長離便震聲高呼,聽鶴聽到了,便回了一句在這裏。
長離尋聲而去,找到了聽鶴所在之後,馬上將帝璽放了下來:“郡主中了斷腸草的毒。”
聽鶴點點頭,一手扣上帝璽的手腕,四指微動,稍稍診了一下脈,說道:“郡主的斷腸草毒素已經被解藥克製了。”
長離和帝璽一聽,麵麵相覷。
“聽鶴,這可不是開玩笑。”帝璽聽到這樣的回答,麵容都嚴肅了。
“的確如此,郡主現在或許還會覺得身上乏力,那是因為斷腸草和解藥之間的藥效仍然還殘存在體內,等毒素徹底消除就不會了。”聽鶴說著,看了看帝璽的手:“郡主手上的傷倒是挺嚴重的。”
“我明明沒有吃過解藥,怎麼會……難不成夜月明身上的那種毒藥也是用斷腸草配的?”帝璽實在是理解不了自己為什麼受傷了還沒中毒,她唯一服食過的解藥就是夜月明為她喂食的。
聽鶴微笑著頷首:“如果是王爺給郡主吃了那個的解藥,那麼斷腸草的毒性自然不會有事。我昨天給王爺調配的毒香,其中最主要的成分就是斷腸草和烏頭草。”
“那……聽鶴你把金瘡藥給我一瓶,這空手接白刃的事兒不能多幹,生疼。”帝璽聽到毒素沒有事兒,心裏就放了下來,非常大言不慚地伸手就找聽鶴要金瘡藥。
“那邊,自己去拿。對了郡主,您在這裏看著林爺爺,我要去一趟林爺爺的宅院。林爺爺,您住在哪兒?”聽鶴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藥箱,轉而問林同光。
林同光報了一個地名,聽鶴便立刻告辭而去了。
帝璽在長離的幫助下上完了藥,包紮好了傷口,這才有閑暇時間關心那個醒來了的老人——林同光。
“我聽聽鶴方才喊您林爺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的兒子似乎是叫劉義,可為什麼您現在不姓劉了?老伯您是姓林麼?”帝璽齜牙咧嘴地捂著手一屁股粘到椅子上,說話的時候都在倒抽涼氣。
林同光點點頭,老邁的身子居然對著帝璽就跪了下去,磕了好幾個響頭:“老夫的確是姓林,那個劉義……與老夫是遠房表親。老夫謝郡主和王爺救命之恩。”
“這話是怎麼說的?老伯您先起來,我手上有傷,不能扶您。”帝璽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使喚不動長離,想自己去攙扶吧,偏偏手上的傷疼得很,劍拔弩張的時候倒是沒覺得有多疼,等神經放鬆下來,那痛感甚至要把她給拍死到沙灘上了。
林同光沒敢起來,反而又磕了好幾個頭:“請郡主救救我的孫女兒。”
帝璽愣了愣:“您的孫女兒為什麼要我來救?我根本不認識她。”
“今天……今天幾位大人會麵,跟著蘇大人的就是我的孫女兒林語。”林同光雖然昏迷了這麼長時間,但是對時間的把握竟然極其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