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明打開房門,招手讓帝璽進來,當帝璽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他的目光稍稍停留在了帝璽身上一秒,那目光好像是在說:你呀,這回玩大了。
帝璽混不在乎,開開心心的看著夜惠儀:“那現在王爺可以實踐自己的諾言了嗎?將格朔城的所有權利交給殿下,如何?”
“交吧……交吧……唉。”夜惠儀陷入了思考,為什麼老天待他如此不公?
為何會有如此強勁的對手,居然能夠看穿骰子的正反麵,老天啊老天,這帝璽郡主,分明就是你派來克我的,她要什麼我給就是了。夜惠儀在心中大聲呼號。
一直待在邊上安靜如雞的蘇勤,是親眼目睹了夜惠儀是如何從自信滿滿到焉了吧唧的,一時間想笑又不敢笑出來,憋在心裏直打顫。
夜惠儀卻在這時點了蘇勤的名字,他擺擺手對蘇勤說道:“蘇大人,你把印信交出來,交給我皇侄。”
蘇勤雖說才是格朔城城主,然而向來都聽夜惠儀的話,既然夜惠儀開口了,他也沒有不給的道理。於是蘇勤長歎一口氣,將腰間的印信卸了下來,雙手捧著遞給了夜月明:“王爺請收好。”
夜月明也不客氣,直接從蘇勤的手上光明正大接過印信,往懷裏一塞,連謝謝也不說。蘇勤無奈地搖搖頭,也不敢去追究夜月明的言行。夜惠儀則眼見著有人跟他一樣滿臉不高興,心裏反倒開心了一些。無緣無故碰上帝璽這麼個難纏的小鬼,輸了那麼多銀錢,還是他主動送上門的,夜惠儀本身就是打碎了牙往肚裏咽,結果拉了蘇勤下水,看著蘇勤滿麵愁容,唉聲歎氣,那麼一點丟金棄銀的悲傷早就消散了。
夜月明得到印信之後,就向帝璽招了招手,準備今天就啟程往回趕。哪兒想到夜惠儀察覺了夜月明的意圖,連忙擺手將他給攔了下來:“皇侄啊,現在不適合回玉琢城,還是老老實實呆在我格朔城為好。那些活躍在塔幹沙漠的馬匪們,現在正是到了要來各個城池打秋風的時候,最近幾天在五城附近應該都活躍的很。現在出門小心落在馬匪的身上。”
夜惠儀好心好意的提醒夜月明,他的這個提醒正中夜月明的下懷,他本身就不想節外生枝,與馬飛的人再次接觸,既然夜惠儀好心好意提醒了他,他如何能不承情?於是他轉頭問夜惠儀道:“十三皇叔,這馬匪的行動,還有具體的活動日期的嗎?”
夜惠儀張口,話還沒說出來,蘇勤就先開口了:“的確如此。每個月的月初,月中和月末,塔幹沙漠裏的馬匪都會離開塔幹沙漠,到五城之中買一些幹糧和飲用水。王爺與郡主如果現在打算離開的話,很有可能會與他們打一個照麵,尤其是在進沙漠範圍之時,若是遇到他們,定然會被他們擄了去。”。
夜月明聞聽此言,算了算現在的日期,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暫時在格朔城待幾天吧,反正距離月中過去也就不到三天了。還要勞煩十三皇叔為我們找一個下榻的驛館或者是臨時住所。”
夜惠儀嗬嗬一笑,應承了下來:“這都不妨事,你們就在本王的王府住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