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羽……帝璽的眼裏閃出了精光,她抿唇一笑,對夜月明說道:“哎,殿下,你說我們去找夜城城主司情幫忙,他會不會願意施以援手?”作為與洛羽平級的魔界魔使,司情的能力自然也是不可小覷的。而更有一點洛羽無法企及的是,司情已經在這個地方呆了許多年,對五城多多少少也是了解的,找司情問問,說不準會對找印信這麼一件揪心的事兒有所幫助。
夜月明相比之下並沒有那麼樂觀,他擺了擺頭說道:“我倒不認為司情會來幫我們,且不說這人性格乖僻,就算他願意幫忙,也未必能找得到一個印信。總不能讓夜城的人全都出來吧?我們跟司情沒那麼深的交情不說,在這裏的也不是寧公子,而是我們。憑我們想要讓司情來幫忙,那得有多困難。”
夜月明雖然這麼說,可心中卻另有一番打算,帝璽曾經說過,凡是屬於皇家的東西,都是妖魔仙深難以觸及的,更不要說能左右這些屬於皇室的東西和人了。
所有的印信都是從皇室出來的,全都是皇家用料,滄朔曾經有一段時間在印信這一塊出現了紕漏,導致了很多奇形怪狀的印信出現,那些奇怪模樣的印信都是由地方官員自己刻的,然後再交由朝廷審批認可之後就可以使用了,方英的印信跟蘇勤的不一樣,原因便在此。
隻可惜朝廷當中所有的檔案,他現在都不能調用,作為一個流放犯,他如果去調閱印信的資料,無異於是在告訴遠在京城的大哥,他正在暗箱操作做一些不該做的事兒,夜月明是不會去冒這個風險的,更何況就兩天時間也來不及了。
那難道就不找了嗎?
“郡主忘了,小王不是說了要去問問方英嗎?現在又何必著急?”夜月明睨了她一眼,這回屁股終於不再黏在凳子上了,他似笑非笑地瞅著帝璽,從座位上離開,招呼了一個驛丞打聽了一下,便放下帝璽一人,自己跟著驛丞離去了。
帝璽目送著他離去,這才聳了聳肩,慢慢踱步離開了九州驛館。
此時天色已經黑得不像樣了,整座城池已經進入了靜悄悄的狀態,街上毫無行人,隻有一兩個更夫懶洋洋的打著更,拿著鑼鼓在城中遊蕩。帝璽心中仍然在掛懷應該如何找到那印信。
因為帝璽心中滿腹存疑,並不是很在乎路上的情況,所以她並沒有發現有人居然在背後偷偷的跟蹤她,當帝璽發現時已經為時已晚,她覺得後腦勺一陣疼痛,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被人五花大綁的放在了一間黑色的屋子裏,整個屋子伸手不見五指,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好在她有天眼,開啟天眼之後,也能大致看清房間是什麼模樣的。
一間四麵沒有窗戶的屋子,非但沒有窗戶,帝璽環顧四周,甚至連門都沒看到。
帝璽不由得有些慌亂。
到底是誰下的手?
她突然嗅到自己身上飄著淡淡的一種香味,讓她覺得十分的熟悉,似乎在哪兒聞過這種香一樣。可惜她一時半會兒實在想不起來,隻覺得周遭的黑暗越來越濃,明明在黑暗裏呆了這麼久,卻仍然不能用肉眼看清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