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不感興趣。”秦問的兵馬包圍了他們所有人:“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蒼狼與白鹿是我草原部落不朽的傳說,秦問大汗何必明知故問?”脫斡仍然沒有放下弓箭,弓箭的目標也仍然是帝璽。
秦問略揚了揚眉,翻身下馬走到脫斡的麵前,竟然直麵脫斡,道:“你說她是白鹿而你是蒼狼,總該有證據。”
“白鹿之印在乞顏部手上,我暫時證明不了這個女人的身份。但是我的身份卻可以確認。”脫斡說著,居然單腳站立,左腳抬起抵住了長弓,鬆出左手撩開了自己右手手臂上的印記:“你應該認識這個標記,秦問汗。”
帝璽與江影他們與脫斡之間尚且有些距離,帝璽想要湊上去看個清楚,脫斡卻已經比劃了一下弓箭,喝道:“待在原地別動,否則我一箭射穿你的腦袋。”
帝璽有些無奈,隻好站在原地不再動彈。
秦問將信將疑地看了一眼脫斡胳膊上的圖案,突然站穩了身子,右手展開又並攏,按在左邊肩胛骨上,略微低了低頭,向脫斡表達了尊敬之意:“既然你是蒼狼,那麼就請留下來,我秦問手上的草原十五部,絕不會動你一根汗毛。”
脫斡沒有搭理秦問,弓箭的箭尖仍然抵在帝璽心口的方向:“我想要她的命。”
連城越不而出擋在帝璽的麵前,任憑帝璽怎麼拉拽,他都不肯挪開步子,那架勢顯然是要把保護帝璽給做到底了。
“白鹿對草原來說意味著什麼,脫斡王子難道不知道?蒼狼與白鹿如果必須二選一的話,請恕我無禮。來人,射殺脫斡!”秦問幾乎就在連城越眾而出的那一瞬間,就喊來了自己手下的士兵,數百弓箭全都指向了脫斡。
“慢著!”帝璽踮起腳尖拍了拍連城的肩膀,讓他讓開,然後走上前一步,剛要開口,就看到脫斡雙目通紅地喝道:“你再動我就射了!”
“脫斡王子,你就是殺了我也不能改變什麼。你自己看看吧,你們克烈部的中軍賬,你帶來的那些弟兄們,他們已經全被洛羽和秦問控製住了,你已經無力回天,難道還要射殺我麼?”
帝璽好言好語勸慰脫斡,可是脫斡全然聽不進去,他恨聲說道:“自古成王敗寇的道理我懂,可是我克烈部這麼多將士的鮮血不能白流。”
“你殺了我,你們克烈部死難的將士也不會複活,更何況這一切都是你的父汗設計的,就算沒有我,你們也會內鬥。”帝璽嚐試著解釋給脫斡聽,可是脫斡眼裏的帝璽已經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了,若不是那刻入草原部族血脈裏的蒼狼白鹿的傳說在作祟,他早就一箭射殺帝璽了。
當此情形,他又怎麼肯聽帝璽說那些不想幹,甚至可以說是推諉的話語?
“南陽郡主,照我看不如直接射殺了他拉倒。畢竟他是克烈部最後一個活著的王子了。”秦問根本懶得聽他們廢話,即便脫斡是蒼狼,在白鹿受到威脅的時候,秦問也仍然選擇白鹿。
帝璽對秦問搖了搖頭,說道:“克烈部現如今已經沒有任何死灰複燃的可能了,秦問大汗何必趕盡殺絕?他想殺我是他的事,但是他救了連城,這個恩情我必須償還。所以,請大汗放過脫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