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橫見阿璽被自己的兒子整治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心裏麵別提有多高興了,每次聽阿璽抱怨他都滿臉笑意,氣得阿璽常常把連橫當成靶子練手,可人家仍然樂嗬嗬的,看樣子高興的不行。
“阿璽,我看這孩子跟你是真的有緣分,你說對不對呀?連逸。”
從連逸能夠說話開始,連橫便將連逸帶在了身邊,除了朝會,他做什麼事都帶著連逸,美其名曰:教育要從娃娃抓起。
阿璽對此倒是沒有什麼意見,畢竟連逸沒有了親生母親,若是父親還不夠關注他,那麼他的人生過的也太慘了。
“對。”連逸吹著鼻涕泡,奶聲奶氣地說著:‘弟弟喜歡姨婆。’
“你看吧,連連逸都說弟弟跟你親了。”連橫被連逸奶聲奶氣的話語說得心花怒放的,抱著連逸就是一頓親。
“到底是你的兒子,你就向著他吧,哪天真把我惹急了,看我打不打他。”阿璽對連橫這種護犢子的行為簡直是鄙視到了極點,可是她除了鄙視連橫,其他的什麼都做不出來。
畢竟連城雖然看起來簡直是讓人生氣,可是這孩子不向她吐口水的時候還是挺可愛的。
“你要是會打連城,那就不是阿璽了。”連橫早就摸準了阿璽的命脈,知道這人刀子嘴豆腐心,對誰都好的不行,哪兒肯相信阿璽會打孩子?
阿璽吃了一肚子的氣,隻能幹瞪眼,瑟瑟說道:“算了不跟你爭了,我回去看看惠妃去。”
自生產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六個月,可惠妃的身子仍然不太好,稍稍有點風吹著了,就是一陣頭疼感冒,也因此,連橫也不太敢讓惠妃帶孩子,擔心惠妃親自帶孩子把自己再帶出病來了。
惠妃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情況,因此她心裏頭更是感激阿璽,阿璽因了要照顧連城,更是跟惠妃走得近了。等到現在,宮中已經傳出了風言風語,說是她跟惠妃這麼親昵,是因為惠妃要成為皇後了。
當然,這話阿璽隻是聽了就作罷了的。陳喜兒在連橫的心裏分量有多重,阿璽不是不知道,這個皇後除了陳喜兒,連橫不會再給任何人了。
而惠妃自己心裏也有一杆秤,她知道連橫心裏其實沒有自己,因此也不爭不搶,隻是安心育兒便是了。
“怎麼樣了?今天感覺好點兒了麼?都跟你說了晚上睡著必須關窗,你悄悄,又病了吧?”隆冬臘月裏生產給惠妃的身子造成了不小的傷害,惠妃經不得風吹,可是她又常常要開著窗子睡覺,這樣一來更是時常生病了。
“不開著窗子我總覺得心裏頭難受。”惠妃靠在榻上,歪著半邊身子,手上還捧著藥,說話的時候語氣柔柔弱弱的,隻是聽語氣也知道,她的身子骨實在是虛乏得緊。
“這皇宮大內便是這樣,你總是要習慣的,再說了,為了連城,你也應該好好保養身子,總是這麼生病,連城大了點兒,還怎麼親近你?”阿璽看著惠妃這副病懨懨的樣子,心裏頭很是心疼,可是她又說不得重話,隻能拿連城來安慰惠妃,可惠妃每次都隻是聽進去,然後從來不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