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你說離鸞?那孩子不通醫術,小先生尚且不能讓郡主醒來,她更不能了。”江影到現在還不知道江離鸞如今已不僅僅隻是江離鸞而已了,他對自己孩子的印象還停留在他們剛來壁國的時候,而不知道如今的江離鸞早已今非昔比。
“江大人先別著急否認,等江姑娘來了,咱們就能見分曉了。”聽鶴幾乎把讓帝璽醒來的法寶全壓在了後傾的身上,他隻希望後傾有辦法能讓帝璽盡早醒來,畢竟因為帝璽沒有蘇醒,這一隊人馬一直不能回錦城複命,事情一耽擱,誰知道還會橫生什麼枝節出來?
江影雖然不知道聽鶴這麼篤定自己閨女能喚醒郡主的原因在哪裏,但是他還是相信聽鶴的醫術的,或許離鸞真的在錦城的時候跟著昆吾先生學到了幾手本事也不一定。
江影帶著這樣的念頭,居然不知不覺之間,也把希望寄托在了江離鸞的身上。
帝璽此時此刻靜靜躺著,卻突然渾身抽搐,發出了冷汗。
聽鶴本還在等待江離鸞的到來,見帝璽如此,他頓時被嚇了一跳,二話不說便拔出銀針消了毒之後就往帝璽身上的穴位上插去:“江大人,麻煩您趕快去切二兩紅參來,切記,一定是二兩紅參。”
江影被帝璽的模樣嚇了一跳,連連應聲衝了下去,聽鶴則一臉汗地看著帝璽,生怕自己施針有錯,害了帝璽的性命。
“天府……”聽鶴顫抖著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卻還是沒有辦法麵對帝璽這麼掙紮的情況下下針,他一遍遍念叨著天府兩個字,但卻怎麼都沒有把銀針施下去。
“風府,不能插天府。”在江影下去準備紅參的時候,一個女子的聲音突然出現,聽鶴嚇了一跳,差點兒把手上的銀針都扔了:“什麼?”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後傾,他遠遠聽到聽鶴提到天府兩個字,便連忙衝了進來,還好早來了一步,否則一旦聽鶴把針查下去,那可就藥石無救了。
“阿鸞……郡主這個症狀不能施針天府,否則血脈逆行,再難救治。聽鶴,讓我來。這個症狀並不是心疾引起的,我懂得怎麼做。”後傾說著,朝聽鶴拱了拱手,然後便二話不說從聽鶴的手中接過了銀針。
聽鶴本就寄希望與後傾,既然這會兒後傾要自己動手,他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聽鶴將銀針交給後傾之後,便站在了一旁觀摩後傾怎麼做的了。
後傾的手法非常嫻熟,而且所下的穴位都是聽鶴想都不敢想的。後傾每下一針,聽鶴的眉頭便跳一跳,等到後傾施針完畢,聽鶴已經渾身是汗,擦都擦不完了。
後傾拍拍手,回頭看到聽鶴這樣的表情,便笑了起來:‘怎麼?還沒看懂?’
聽鶴搖搖頭:“沒看懂。”
實在不是聽鶴謙辭,而是後傾所下的每一針都與醫理不和,要是一般人被後傾這麼紮,早就去冥府報道了,可偏偏帝璽在後傾施針結束之後,非但沒有任何不適的樣子,甚至還隱隱有些要清醒的跡象了,這樣的變化更是讓聽鶴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