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璽認認真真聽到這裏,突然開口提問道:“那,蘇君離的靈氣恢複不了了麼?”
昆吾搖了搖頭,道:“君離天君飲下誅仙酒才遁入輪回的,他隻要能重新得到法器,等時間合適,就會重新成為君離天君了。”
“法器?”帝璽聽到這個詞,眸子突然一亮:“當初,君離天君的武器是青竹笛!”
“正是,所以,隻要時機成熟了,陛下就能擁有屬於天君的恒久生命和靈氣了。”昆吾說著,臉上卻沒有什麼笑意,而同樣的,連城的臉上也沒有笑意,就像是他們所說的事情根本就與他無關一樣。
“連城,你別哭喪著臉,你要知道,對我們來說,你有多麼重要。”帝璽見連城甚至還有點陰鬱,連忙安慰了一番連城,可帝璽那裏能想到,連城聽到帝璽這一番話,聲線反而更加沉悶了:“阿璽,你是希望用我來找到我哥哥吧?”
帝璽瞪大了雙眼,上上下下打量了連城好一會兒之後,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連城,你這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我才沒有。”連城特別別扭地否認了。
難得見到連城這樣,帝璽簡直是要樂開花了:“看不出來,你居然還會吃醋。”
“我真的沒有。”連城被帝璽連著打趣了兩次,眉頭終於皺了起來:“我隻是有種感覺,覺得如果有一天你們找到了哥哥,就會發生什麼大事了。”
帝璽聽到連城這麼說,笑容立刻就消失了。
的確,當有一天,他們找到了蘇卿離,那麼恐怕就是他們與傾淵決戰之時了。
“你別胡思亂想了,找到蘇卿離是勢在必行的事情,畢竟他的下落非常重喲,而且照現在的情況來看,蘇卿離隻怕……凶多吉少,因此找到他才會非常重要。”帝璽語重心長地說著,心裏頭難免有些不是滋味。
若非蘇卿離妖化這個借口可以用,她要怎麼去欺騙連城?
“真是這樣?”連城顯然是信了大部分,卻還是有一點兒猶豫。
“我有必要騙你麼?再說了,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帝璽笑眯眯說著,便當著昆吾和聽鶴的麵,抓住了連城的手:“於我心裏,你是能夠與蘇卿離比肩的人,我對你的珍視不比對蘇卿離少。”
帝璽這一句話對連城來說可就非常重要了,聽到帝璽這麼說,他甚至開心得有些忘乎所以了,畢竟很久很久以前,他問過阿璽,在阿璽心中到底誰更重要一些,當時阿璽避之不談,原因不外乎是覺得對不起自己,而現在,阿璽卻說,在她心中,他與他一樣重要了。
連城聽了這話如何能不高興,不激動?
“好了,我主要想知道的就是你對當時發生的事情的記憶,既然你記不住,那便先這樣吧,連城,你好好休息,送夜月明回國之事我會和江大人一起的,你不用擔心。”帝璽鬆開了手,拍了拍連城的肩膀,隨後便站起了身:“昆吾先生,聽鶴,陛下的性命我可就交給你們了。”
“郡主放心。”昆吾不苟言笑地拱手說罷,便親自送了帝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