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正是邪神傾淵。當初,當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也被震驚了,我試圖用別的方法來證明我其實猜錯了,但是很可惜,我並沒有認錯,而且隨著時間越來越長,阿鸞身上屬於傾淵的氣息就越來越濃了。”
“當時的我似乎沒有感覺到。”連城卻搖了搖頭,緩緩說道。
“關心則亂,你當時對阿鸞好得快沒了邊際,又怎麼會注意到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後傾卻似乎很能理解連城:“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因為我曾經跟天帝聊過關於傾淵的事情,我也不一定會第一時間發現阿鸞與傾淵的關係。作為容器,一旦傾淵醒來,阿鸞的魂魄和意識也就不存在了,這對我來說是根本沒有辦法諒解和原諒的事情,我不允許這件事發生。”
“所以呢?你能怎麼做?或者說,你當時選擇了怎麼做?”連城並沒有因為後傾的話而亂了分寸,雖然他心裏頭明白,隻怕後傾所說的容器的事情,十有八九跟阿璽也脫不了幹係。
“我用了一切辦法,想把阿鸞和容器分離開來,但是很明顯,我失敗了,我不但失敗了,甚至因為我的一番作為,讓天帝察覺到了阿鸞的存在,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天帝勃然大怒,非但罰了我不得出入三危山,更是把當初救助了阿鸞的那幾戶人家全都裁決了,而那些人當初聽了阿鸞的話並沒有離開天虞村,因此,天虞村遭到了天火的襲擊,阿鸞為了償還自己欠下的罪孽,替天虞村背負了這場天火,最終帶著傾淵的容器一起,香消玉殞。”
後傾越說越難過,畢竟阿鸞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以至於後傾其實根本就不願意再人前回憶與阿鸞相關的任何一件事,可饒是如此,為了讓連城明白自己的推測,他終究還是在自己的心上挖了一塊肉。
連城頷首,也知道後傾跟他說出這些來需要多大的勇氣,他心中感佩,卻更加不能理解,後傾所說的與阿璽之間的關係在哪裏,難道隻是因為,阿璽是阿鸞的轉生這麼簡單麼?
“其實後來,在阿鸞死後,我們都以為段時間內,傾淵是不會再複活了,因此,天帝封存了天虞村之後,便沒有繼續追查與容器相關的下落和後續,可沒想到的是,事情總是讓人難以預料,傾淵居然在極短的時間內又找到了一個新的容器,險些重生成功。”
“後來呢?”連城知道後傾的話絕不會到此為止,因此他順著後傾的話就繼續問了下去。
後傾略微抬了抬頭,說道:“在這之前,難道你不想知道,當初救助了阿鸞的三戶人家都是誰麼?”
連城聞言,微微一笑,笑容非常輕淺而淡漠:“孜然就是我連家,滄朔夜家了,隻是還有一戶我卻不知道會是誰。”
連城說實在的,的的確確聰明,雖然後傾提到了這兩個家族,但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刻意去述說這兩個家族與阿鸞的必要關係,可連城還是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
“不錯,當時的三戶人家,其中兩戶,便是連家先祖和夜家先祖。至於最後一個家庭麼……則是如今的帝璽還是人的時候的家族。如今拿個家族已經徹底覆滅,不會再有後代,因此,他們那一脈算是徹底斷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