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璽目送寧意離開之後,才啞然失笑,道:“阿意真是個實打實的好孩子。”
連城聞言,嗯了一聲,似乎也有點兒感慨:“寧公子是難得的淳樸性子,雖然有的時候看起來有點兒傻乎乎的,但是卻有著最難能可貴的童心。”
“不像有些人,現在都已經開始會糊弄我了。”帝璽大剌剌地白了一眼連城,說的毫不客氣。
連城自知理虧,被帝璽教訓了也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跟帝璽費口舌,畢竟他也知道自己是故意岔開的話題,因此也就由著帝璽說去了。
帝璽自覺得沒趣,幹脆扭頭看向了後傾:“後傾,你跟連城不一樣,我問你問題,你得回答我。”
後傾聽到這話,眉頭一挑:“什麼?我可沒有什麼問題,也沒有什麼可以告訴你的。”
“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告訴我,你和連城剛才到底在說什麼麼?”帝璽語氣深沉了一點兒,問道。
後傾搖搖頭,指著連城說道:“他不是說了麼?我和連城還能有什麼事兒是瞞著你的?你也太瞧得起我們了吧?真要是有點兒什麼,你還能看不出來麼?”
帝璽看著這情況,就知道這倆人是鐵了心了不打算把話說給自己聽了,她隻覺得心裏頭鬱悶得緊,一鬱悶,她的臉色就差了起來。
連城一怔,趕忙湊了過來:“阿璽,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你們什麼都瞞著我,我能舒服麼?”帝璽毫不客氣地白了一眼連城,話說得相當狠。
連城啞然,沒一會兒之後才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真的沒有什麼是瞞著你的,要真是瞞著你,你還能看不出個蛛絲馬跡麼?我們的確剛才聊了一點兒事情,但是都不是關於你的,而是關於當初的天界的,你也知道我和西王母是什麼人。”
“西王母?”帝璽愣了一下,連忙將目光轉向後傾:“你把自己的身份說給連城聽了?”
“這可不是我說的,是你的陛下自己發現的。”後傾很是無辜地聳了聳肩,好像真的特別無辜一樣。
“我不管怎麼說還是君離天君的轉世,就算全部記憶都沒有恢複,也多少記得了一些前塵往事,而關於西王母的事情,我記得的不少。”連城在這事兒一點兒都沒有隱瞞帝璽,而是有一說一,實話實說了。
而連城這種回答顯然是能夠讓帝璽采信的,她點了點頭,算是真的相信了連城:“你恢複了過去的記憶卻不告訴我,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恢複得不多,我連關於青鸞的事情都沒有想起來,告訴你似乎有點兒太小題大做了,我本來是想著等記憶都恢複得差不多了再跟你說的。與後傾聊到這些,也是因為我想從西王母的身上找到一點關於過去線索的記憶。”連城的話越說越順,那樣子好像是在說,自己說的真的是實話一樣,帝璽也挑不出連城話裏話外的錯處,便也就放過連城了。
“你竟然連他叫後傾都知道了。”帝璽有些嘖嘖稱奇。
連城微微一笑,似乎並不意外:“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我連他真實身份都知道了,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真名?當初因為青鸞,我與西王母之間也打過幾次照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