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橫聽得出來,帝璽這話的意思是什麼,也知道帝璽是不打算現在告訴他那個白衣男子是誰了,隻是她不說,不代表他就看不出來,連橫看著帝璽的時候,經常就是帝璽現在的這幅神情,這樣的神情,他實在是太熟悉了,甚至熟悉到——哪怕無數次午夜夢回,都能看到帝璽的眉眼。
阿璽喜歡那個男人。
連橫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就確認了這件事,不過確認歸確認,連橫還是非常不客氣地挖苦了一把帝璽:“阿璽,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的,怎麼現在還三心二意起來了?”
“你在說什麼?”帝璽一愣,顯然沒有跟上連橫的思維步伐。
連橫輕輕一笑,說道:‘我說的難道不對麼?你又喜歡那個白衣男子,又喜歡連城,這是不對的。“
帝璽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你別胡說八道。“
“咱們倆誰跟誰了?你是什麼樣的人,能瞞得過別人,難道還能瞞得過我麼?同樣的,我有什麼事情一樣也瞞不過你。我看得出來,你心中有兩個男人,一個是那個白衣男人,一個是連城。嘖嘖嘖,連城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麼讓你喜歡上他的,我怎麼當初對你這麼好,你都不喜歡我呢?”
老子吃兒子的醋,這也算是開天辟地頭一遭了。
帝璽聽到連橫這麼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就差伸手把連橫給拽過來狠狠揍一頓了:“你這家夥一天到晚瞎說什麼東西?是不是在這裏呆久了,皮癢了?”
“噓。”連橫本要低聲求饒,可是話還沒說出口,他就比了個噓聲的手勢,不吭聲了。
帝璽看到連橫這麼疑神疑鬼的樣子,伸手對著連橫的後腦勺就拍了下去:“你這家夥怎麼回事?現在都知道拿我開玩笑了是不是?”
“不是,阿璽,你認真聽。”連橫見帝璽會錯了意,趕忙擺手,小聲說道。
帝璽一愣,這會兒當真淨下了心,認認真真聽了一下之後,她的眉頭就鎖了起來:“這是什麼聲音?”
“你也聽到了對不對?”連橫悄聲說道:“這個聲音好像是來自於魂魄的。”
連橫頓了頓,又道:“琉璃塔內的人基本都是魂魄,所以對這種聲音,我應該不會聽錯,這個聲音就是魂魄能傳來的。”
“可是魂魄怎麼會有聲音呢?”帝璽卻有些不解,她其實不是沒見過魂魄,可是魂魄跟人類基本上沒有什麼差別,唯一的差別也就是魂魄能看得見人類,可是人類卻隻能在特殊情況下才能看到魂魄罷了,除此之外,也就是魂魄一般都有一種鬼氣罷了。
“魂魄因為是脫離了人體而存在的,這樣的魂魄已經沒有了人類本身的生氣,轉換成了鬼氣,鬼氣卻是一柄雙刃劍,在冥府內,鬼氣是魂魄的通行證,可是在琉璃塔內,鬼氣則成了一種束縛,一旦被琉璃塔廢墟所束縛,魂魄就會發出本能的嘶鳴,就像你現在聽到的聲音一樣。”
連橫大致跟帝璽科普了一下,帝璽仔仔細細聽了一會兒,還是覺得有些詫異:“魂魄的聲音跟孩子的啼哭一樣?”